原皇上怒氣衝衝去鬆翠宮,還在鬆翠宮待到用晚膳,後宮眾人已經很驚訝了,雖不甘心不情願,羨慕嫉妒,但眾妃嬪還猜測皇上今兒怕要在鬆翠宮留宿了。
果不其,皇上留宿鬆翠宮消息和火急火燎宣太醫一起傳出來。
鬆翠宮偏遠,眾妃嬪揪著一顆心,等了許久明白這兩者之間係。
因為皇上留宿太激動扭傷了腳,雖離譜,卻在情理之中。
既溫人扭傷了腳,那侍寢定不能夠,這一消息,讓鬱悶了一下午眾妃嬪心氣順了不少。
雖眾人心裏都明白,以皇上對溫人重視,僅僅扭傷了腳就這般火急火燎宣太醫,侍寢不過早晚事,但不妨礙們這會兒心情好。
結果,心情剛明朗沒一會兒,宮人就來回,皇上還宿在了鬆翠宮。
江清泉正在梳洗,聽到回話,直接掰斷了一根簪子。
都扭傷了腳,皇上竟還要宿在鬆翠宮,溫人就有那麼好?
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絕色出塵臉,牙都要咬碎了。
論相貌情,哪裏比不過?
入宮年,皇上卻連正看時候都沒幾次,現在滿宮裏都說皇上看上溫人因為相貌出眾,可當年入宮時,又如何不傾城貌,哪怕現在不輸分毫,怎麼皇上待就這麼冷淡?
想不通。
很不甘。
玉青很為主子不值,家主子天仙一樣人物,哪裏就比溫人差了?
正要開口為主子打抱不平就被一旁青鸞瞪了一。
青鸞拍了拍,讓出去守著。
玉青很不情願,但在青鸞神示意下,隻得憤憤不平地轉身出去。
等玉青出去了,青鸞這對臉色鐵青主子輕聲:“主子,奴婢知您難過,但事情已這般,主子還要保重自個。”
江清泉狠狠錘了下案子,砰一聲巨響,聽著都覺得疼,青鸞忙去捧:“主子您這又何必,那溫人就得寵又能如何,那樣出身,皇上最多就寵寵,主子還圖以後要緊。”
“以後?”江清泉鐵青著臉冷笑:“我還有以後嗎?”
青鸞臉色大變,這喪氣話可一點兒都不符合主子性子,但要顧著主子情緒,沒表現太明顯,隻溫聲規勸:“慢慢等,總會有以後,這各宮裏主子娘娘,都在等著,那溫人不過占了出身外族利……”
話還沒說話,就被江清泉怒聲打斷:“我和們不一樣!”
青鸞咬了咬唇,沒敢再勸了,主子這會兒剛好鑽到了牛角尖裏,得先等心情平複。
進宮年,麼樣低穀磨難,不都走過來了?相信主子隻一時被刺激到了,很快就能想明白,而且侍寢這事……
哎。
溫人沒進宮之前,哪個宮裏不盼星星盼月亮?
原,大家都沒有,雖說會有著急,可到底大家都一樣,不會有太多想。
現在,溫人一進宮就得了皇上青,這多久,就已經讓皇上在宮裏用膳留宿了?
這一對比,主子受不了人之常情。
可受不了那又能怎樣?
皇上現在除了鬆翠宮,根就不去宮裏,們又能有麼子?
隻希望皇上開了這個頭能顧念一下後宮眾位妃嬪們,不說雨露均沾,好歹留個念想。
青鸞心裏這般想著,嘴上卻萬萬不敢說給主子聽。
主子最要強,現下已經受不住了,要說讓沾溫人光去得皇上寵,那可不得慪死?
青鸞正想著想著,就見主子突就落了淚。
“主子!”青鸞顧不得了,忙就喊了一聲。
江清泉扯起嘴角,冷笑著抹去臉上淚水:“我一直都覺得,我和們不一樣,現在發現自己荒謬至極。”
青鸞心疼得不行,睛立刻就紅了,忙取了帕子給擦臉:“主子何必如此傷神,最後還傷了自個身子,何必呢。”
江清泉冷笑:“放心罷,我自會保重自個。”
不光為了自己,還有姨娘和弟弟!
就算這年在宮裏沒得到麼聖寵,可到底還皇上婕妤,嫡母照樣得對生母和弟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