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有些小的像蛾子,蜻蜓的翅膀又太粗了,像是兩根筷子帶一枚牙簽。
虞晚晚自己卻非常滿意,她拿起畫紙,得意地向著秦子羽展示。
秦子羽摸了摸下巴。
“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蜒款款飛。不錯,不錯。”他說,“畫的真好,我要裱起來掛牆上。”
虞晚晚放下紙,她疑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子羽笑笑,他拿起毛筆,在畫紙上空著的地方落字。
他的字蒼勁有力,筆墨中帶著一些飄逸,字如其人,十分漂亮。
隻不過虞晚晚是看不懂的,普通的字她認得都費勁,更何況是這種連筆字。
二人很能玩到一起去,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虞晚晚的第二張畫了好多魚,她正在畫第三張的時候,秦子羽敲了敲桌板。
“來了。”他說。
他的話音落下,又過了一會兒,大殿外麵傳來了十分熱鬧的聲音,似乎很多人都在過來。
虞晚晚抬起頭,便看到眾多修仙之人簇擁著江毅然和另外一個青年走入殿中。
這青年看似和秦子羽年歲差不多,他如墨般的長發高束在頭後,佩戴銀冠,一身黑袍,劍眉星目,神情間有些冷淡,看起來便是個話少的人。
眾人在極意宗弟子的引導下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而江毅然坐主桌主位,青年在他旁邊的桌子落座。
“他是誰?”虞晚晚奇怪地說。
“這位是楚危樓,楚師兄。”秦子羽有些無奈地說,“你來吃人家的接風宴,還不記得人家的名字,哎……”
虞晚晚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誰讓他沒有一個好吃的名字呢,她實在是記不住。
主位上,江毅然紅光滿麵,顯然是十分高興。
他開口道,“多謝各位朋友來為我徒弟接風洗塵,危樓,你敬大家一杯。”
坐在他身邊桌子的楚危樓便站起身,他拿起酒杯,轉向所有人。
“感謝各位師尊,和師兄師弟們的抬愛。”
而後將酒一飲而盡。
楚危樓看起來是個行事果斷的人,話也不多,冷淡卻不傲慢,江毅然讓他做的事情,他都照做,但也沒有自己主動什麼。
“危樓天資超凡,如今曆練歸來,修為必定會更上一層樓。”真元軒的莫長老笑道,“江宗主能有這樣的弟子,也是令人羨慕。”
“莫長老客氣了。”江毅然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不必過於客氣,來人,上菜。”
隨著一道道菜肴送上,殿中逐漸熱鬧了起來。
虞晚晚才不管那麼多,有好吃的,她的心思便全在食物上了。
她卻不知道,此次宴席上的除了極意宗自己的人,便是關係密切的幾個門派。
這小小的宴席,也代表著極意宗派係的私下會麵。
宴會上,眾人推杯換盞,氛圍熱絡。
其中一人說,“江宗主,您有沒有聽聞那蒼州有異況傳來,蒼野平原天地異象不斷,恐是有寶物要出世。”
“是啊,據說玄光門一係蠢蠢欲動,已經派了不少人過去呢。”
江毅然放下酒杯,他淡淡地說,“寶物出現必定伴隨血光之災,他們若是舍得自己門下弟子,隨他派便是。”
“宗主大人,您真的不想做些什麼?”其他門派的長老遲疑地說,“若是他們真的得到了那寶物……”
江毅然沒有說話,卻聽到席間一聲輕笑。
江毅然頭也不抬地說,“子羽,偷笑什麼呢?”
秦子羽站起來,向著各個門派來的掌門長老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