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哈德羅·凱撒當英雄,當支柱,無論是國王還是人民。
當然,哈德羅·凱撒也擔得起這份責任,他的一生就是這寒冬之國的傳奇,當之無愧的英雄!可是英雄也會老的啊!英雄也是人,他不是神,英雄也會累,也會疲憊!
但所有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這點,擔子仍舊一個勁的在往哈德羅·凱撒的身上壓,無論是在王國,還是在家中。
哈德羅·凱撒多希望能坐在家裏,好好的抱抱孫子,可那些小孫子都被那些不成器的混蛋教成什麼樣了?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勾心鬥角!
哈德羅·凱撒真的是累了,所以他接下了這最後一份重擔,如果這場戰爭結束他還能活著,哈羅德·凱撒想要去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平淡的度過自己人生最後的歲月。
克勞德·亞伯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哈德羅·凱撒會是這樣的想法,看著哈德羅·凱撒蒼白的頭發和臉上深深的皺紋,克勞德·亞伯雖是騎在馬上,但也朝著哈德羅·凱撒深深的鞠了一躬。
沉默了良久後,克勞德·亞伯轉而看向了馬丁·塞特文。
“那您呢?馬丁侯爵,您雖不是先王的親兄弟,但您與先王的關係早已勝過了手足之情!而您今年才四十歲出頭啊,您注定了會成為寒冬之國的支柱,您的侄子還需要您去輔佐,為什麼像您這樣的明日之星,要來執行這樣的任務?這不值得!”
泰格姆爾大陸的平均壽命都在百歲以上,武者和法師的壽命則更長,四十歲?一切都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如果說哈德羅·凱撒那還能找到理由的話,馬丁·塞特文就是讓克勞德·亞伯百思不得其解了,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讓馬丁·塞特文來到這裏,他的征程才不過剛剛開始,整個世界都還沒有見證到他的傳奇呢!
“克勞德大人,我隻是忠於國王。”
忠於國王?好一個忠於國王啊!
克勞德·亞伯搖著頭,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再望向了學院山...出現在這裏的寒冬國士卒,誰又不是忠於國王呢?
“可您呢?克勞德大人,您又是為何會在這裏?”待克勞德·亞伯問完之後,馬丁·塞特文也不禁好奇的問了一下。
“我?”克勞德·亞伯自嘲的笑著。“在十幾位軍團長中,像我這樣的,不正適合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嗎?”
快六十歲了,功勳資曆什麼的在諸位軍團長中皆是平平,克勞德·亞伯不站出來,又該是誰?也正如馬丁·塞特文的那般說辭一樣,一切,都隻是忠於國王!
搖著頭感歎了一會兒後,克勞德·亞伯拿出了一個六芒星令牌下令道:“西騎,隨我走!”
六芒星令牌是專門為此次任務所打造的,上麵沒有任何國家、組織的徽記,隻是單純的一個紫色六芒星而已。但上至軍團長,下至百夫長,都必須依靠此令來在本次任務中調兵遣將。
克勞德·亞伯雙腿一夾,駕著馬就率千人趕往了學院山的西麵。
而馬丁·塞特文在向哈德羅·凱撒行禮告別後也率東騎萬人前往了學院山的東麵。
至於說哈德羅·凱撒,自然就在學院山的南麵領萬人待命,隻要時間一到,三麵軍隊就會一起攻上學院山。
哈德羅·凱撒撥開腕甲,一支金屬做框,皮革做帶的器物露了出來。
這叫手表,蠻荒年代之前傳下來的技藝,經過了現代魔法的改製,以瑩石作為動能,精準無誤。
手表上有二十四個刻度,把一天分成了二十四個小時。
現在是淩晨二十七分,剛過夜星時,隻待晨星時一到,也就是一點整,三軍齊出,殺上學院。
萬人大軍調動,聲勢可不小,這一路上過來,這支軍隊可沒少引起雪崩地裂的現象。
但在這學院山下,萬人鐵騎絲毫撼動不了山中的雪花,在呼嘯的寒風中,死亡的陰影正一步步朝著學院城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