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離開這裏?這麼著急的嗎?會議不是在明天早上才召開的嗎?我們現在走,是不是...”吉安娜有些扭捏的說道。
“不是的吉安娜,你聽我說。”馬丁·塞特文有些著急了。
“我不聽,我不聽!”吉安娜傲嬌的搖著頭,一臉笑容的蹦蹦跳跳跑到了藥田旁坐著,繼續看向了那滿城的煙火。
“羅賓為我準備的煙花都還沒有結束,我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走呢?”因為馬丁的出現,吉安娜把這場煙火當成了她心上人送予她的禮物。
但吉安娜突然又話音一轉,看向馬丁·塞特文身上的盔甲疑惑的問道:“對了,你為什麼穿成這樣就跑到學院山來啊?這似乎有點不符合規矩啊!”
學院山是一塊淨土,法師們留下過規矩:穿著重甲的騎士,不許持刀劍入學院。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規矩,但數千年來從未被打破過,即便是各國的國王駕臨,也不過是派一些身穿輕甲的衛兵拿著儀仗清路罷了,畢竟這裏可是學院。
“額,是,是這樣的,首席大人要來,所以我們得先...不過吉安娜,你聽我說,你現在必須得跟我走,我們去少昊或者亞馬遜吧?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要去那的嗎?”馬丁·塞特文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然後擠出了微笑說道。
雖然這一切吉安娜都看不見,馬丁一直都沒有掀開頭盔上的麵具,他太緊張了,以至於緊張的都忘記了。
“可以啊,但是...就我們倆嗎?但是羅賓呢?”吉安娜剛想答應,但立馬又猶豫起來了。
羅賓,阿薩德斯·尤彌爾的昵稱,吉安娜的心愛之人居然是寒冬之國的前任國王。
“陛下?陛下他...他。”馬丁·塞特文的語氣含糊了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家裏的那個臭女人吧?嫉妒心比腦袋還要大的老巫婆!”吉安娜·梅林皺了皺鼻子,一臉的不爽。“那還是算了吧,我得聽話留在學院裏,不然到時候那群老家夥又反悔了,沒有多少時間了,我不想要惹事。”
要不了多久,也許隻要等到明天早上那群老家夥開完會?或許吉安娜就和阿薩德斯·尤彌爾一起公開的宣布她們的婚事了。
想到這,吉安娜抬起手對著馬丁·塞特文揮了揮手說道:“馬丁,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忙你的去吧,對了,你待會兒記得把你腿上的粑粑給擦了,別讓其他國家的首席法師笑話你”
馬丁·塞特文低頭一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一點,居然還有沒清理掉的血跡!馬丁·塞特文來之前特意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跡的,但沒想到居然遺漏了這裏。
血跡等於粑粑?
這是學院的長老們為梅林家族的人所設下的魔法,在其年齡未滿四十歲,或者認知能力考核沒有通過之前,長老們都不會為其解除這個法術的。
梅林家族的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學院的長老們也是擔心邪惡會扭曲了其世界觀,所以才不得不設下這種魔法來保護他們,這個魔法會自動屏蔽掉梅林家族人眼中的一切罪惡。
而學院也會一直精心守護著梅林族人,直到他們建立起正確穩固的認知觀。
“不行,吉安娜,你必須得跟我走!”心急如焚的馬丁·塞特文居然伸手去抓住了吉安娜的胳膊。
在那一刻,馬丁身上的破魔之力摧毀了吉安娜身上的一切魔法。
鮮血與火焰,哀嚎與哭泣,所有的一切在瞬間被塞進了吉安娜的腦袋裏。
煙花、歡樂,人們的笑聲,一切的假象在這一刻全部破碎,放眼望去,學院被火焰吞噬,四處都是人們悲慘的哀嚎聲。
吉安娜捂著額頭踉蹌了幾步後,一頭栽倒在了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