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是否能治愈?”鳳老將軍焦急的問著眼前的人。
快半個時辰了,這位傳言中“五日神醫”隻是盯著鳳淵不發一語。
不止身為“病人”的鳳淵被看得膽戰心驚的,連站在一旁的鳳老將軍都變得異常擔憂。
“五日神醫”沒有回答鳳老將軍的話,仍然盯著鳳淵。
“將軍,請勿擔憂。”玩著折扇的白卿開口道,“神醫每次看病都是如此,若是神醫沒有把握他不會看這麼久的。”
白卿話音剛落就見“五日神醫”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一串糖葫蘆。
“糖葫蘆。”本來還滿是驚嚇的鳳淵看到了吃的竟然一下子就忘記,滿心想著吃了。
“想吃?”
鳳淵使勁點頭。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鳳淵你睡得夠久了醒來吧,醒來後就是你做決定的時刻了。”
鳳淵的眼神漸漸迷離,伴隨著“五日神醫”聲音的停止鳳淵便暈了過去。
“淵兒?”鳳老將軍緊張的衝過去,“神醫淵兒他怎麼樣了?”
“五日後他自然會醒。”五日神醫之所以有這個名號是因為他醫治的病人在五日內必能痊愈。
“那淵兒的病……”
“不是病。”
“五日神醫”打斷了鳳老將軍的話,“他中了攝魂術。”
鳳老將軍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無理就被他所說的話鎮住了。
“攝魂術?”流連幻境西慕公子座下的斂魂精通攝魂術,是夙夜還是……
“將軍。”白卿的聲音打斷了鳳老將軍的思路。
鳳老將軍沉聲道:“來人送神醫去歇息!”
“不用了。”
“五日神醫”默然的拒絕了鳳老將軍的提議,“五日後我會再來取‘診金’,屆時你們不要出爾反爾就是。”
“神醫,將軍從未食言你不必擔心‘診金’。為確保神醫安危這幾日將軍會派一些兵丁去客棧,還請神醫盡量不要外出才是。”變相監視也能講的如此動聽!不過“五日神醫”看起來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隨你們。”
“五日神醫”打開房門身形一躍,人已無蹤影。
“將軍看起來煩憂更甚了。是因為從宮中傳出皇上已經清醒的消息,還是太子妃的人選變成了不在掌控之列的人選?”
“白卿,老夫隱隱有種不詳之感——好似原本握住掌中的棋子突然長了翅膀飛走了。原本以為淵兒是中毒沒想到卻是中了攝魂術,昏睡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竟在這個眼頭醒了過來。還有一直像是站在老夫這邊的段明正突然倒了邊!”
段明正看起來唯唯諾諾實則是精明過人,雖然他沒有什麼家世背景但其夫人乃是財力僅次於赫連家的陸柳山莊的莊主的獨女。
鳳老將軍目光如炬的盯著窗外,“這一戰已是迫在眉睫了,待五日後淵兒一清醒老夫便要……”
“將軍既然已經決定,白卿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好,待老夫贏了之後白卿你就是開國功臣了。”
“在下必會竭力讓此戰成為將軍人生中最恢弘壯麗之戰。”也是最慘之戰。
“好,哈哈哈……”
亥時
昏暗的光線像細長的樹枝緩緩搖曳著,守在屋內的小廝早已受不了睡夢的侵襲趴在桌子上打著重重的鼾。
一陣不屬於屋內的味道出現了。
與此同時應該昏睡的人卻睜開了雙眼,掀開錦帳眼神如寒冰般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人。
“公子說的果然沒錯,隻消七個時辰就可醒來。”
根本不理會坐在床上的人已是滿臉冰霜,闖入者還在自言自語道,“公子就是厲害,下次一定要想辦法從公子那裏……”
“半夜闖進我的房間就是為了在那裏自言自語嗎?”
“誰準你打斷我的話?”闖入者雙手環在胸`前死死的瞪著鳳淵道,“信不信我可以讓你變回之前的樣子,一個二十幾歲的人還跟小孩子一樣要糖葫蘆吃真是好笑!”
“名聲在外的‘五日神醫’竟然像一個女子般斤斤計較,傳出去恐怕更讓人笑話吧!”
來人正是白天裏的“五日神醫”,或者說是冒充“五日神醫”的風玖。
對於鳳淵的話風玖像仿佛一點不在意,反而還點點頭道:“口齒伶俐、思路清晰,還會威脅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你……”
鳳淵聽見風玖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本以為這個人是故意羞辱自己沒想到是有意的激怒他,想試試他的恢複狀況。“你的主子就是派你來做這些的?”
“公子給我任務就是讓你恢複神智,然後交出兵符如果你願意的話就順道歸順夙風國太子吧!”風玖想了一會兒,繼續道,“就這些了。”
“你就如此確信憑你幾句話我就會把兵符交給你?”他該笑還是該哭,自己一清醒就麵對的怎麼是這麼一個人?
風玖也沒覺得不妥的直言道:“公子說你會照做的,除非你想再試一次這種感覺。”公子說他在這個人身上施的攝魂術沒有下清醒後就忘記一切的指令,所以這個人在中了攝魂術這段日子經曆的一切全部會記在心中而且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