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月害羞了,那絕美臉龐上的紅暈,仿佛天邊點綴的晚霞,美得有些虛幻。“看著我做什麼?”
譚安寧定定神,調整好心態,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因嫉妒心壞事。
況且他又不是沒吃過肉的人,現在表現,多是兩世再遇,心情激動起伏過大導致。
正色道:“因為學姐很好看,一定是個好人。”
興許是看他說得認真,安靈月也極為認真地答道:“不能以外表看一個人的好壞。學弟想對我說什麼?”
譚安寧點點頭,一敲募捐箱,不是脆響,而是有些沉悶的聲音。
“如果不是學姐在這裏,會有這麼多‘愛心’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換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矗在這裏,三瓜兩棗都嫌少,別說這一大箱子錢鈔。
出乎譚安寧的意料,沒有說諸如‘愛心不在乎多少,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安靈月有些哀愁。“不會。”
她並非沉浸在理想世界中的人,然而正是知道世道艱難困苦,才會更加無畏的追尋理想的國度。
譚安寧不得不正視,看似溫柔的女孩,不像外表那樣柔弱,而外表可能也並不柔弱,對每一個人溫柔,並沒有那麼簡單容易。
摒棄可笑的嫉妒心,認真問道。“那這些愛心,又會有多少投在南山福利院。”
“學生會會監督這筆款項的去向。”
譚安寧笑了笑,相比於上一個,這真是一個有些天真到好笑地回答。
安靈月平靜的說道:“或許我們心裏都有許多無法克服的東西,遮蓋了心中的善良,逐漸變成一個別的樣子,但人們心裏的善意要是沒有人去喚醒,就會忘卻,我一直相信,人性本是善良。”
清晨的陽光披灑在她肩上,仿佛散發著光芒,黑夜總會降臨,陽光總會破曉,冬天還是春天,是人的抉擇。
於是,譚安寧不再多說。
沉默片刻,安靈月道:“你的手怎麼了。”
“太北行省土人參,要不要我送一個給學姐嚐嚐。”譚安寧輕笑,抬起左臂,一敲‘梆梆’作響。
安靈月皺著眉頭,不喜歡他在這種事上麵說笑,譚安寧道:“開玩笑,衛七他們打的。”
“同學之間,有什麼事不能和解?”
譚安寧不以為意。“學姐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
發現那一絲介入的好意,盡管有些想知道,安靈月如何介入這種矛盾,單憑一個學生會會長的頭銜嗎?
拒絕道:“我已經解決掉了,學姐不用多管。”
安靈月還想說什麼,譚安寧忍不住道:“學姐能告訴我那個喜歡的人是誰嗎?”
安靈月眼裏浮現些不確定的神色:“其實也談不上喜歡,他叫子龍。”
譚安寧笑得更為自然,好奇道:“那為什麼會對他刮目相看?”
安靈月也露出笑容。“他說要幫我。”
“相信我,世界上像學姐的人隻有這麼一個。”
“謝謝,學弟是個好人。”
“不要以外表評價一個人的好壞。”譚安寧哂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