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跟在南宮禦風身邊,一切安好。”
我很歉疚:“允倜,對不起。”
他明白我的意思,笑著揉揉我的頭:“不用說這個,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看著我的眼,漸漸湧上心痛和哀傷:“玉兒,你希望所有人周全,而我,隻要你能平安在我身邊。”
心刺痛,我也很想很想。我凝望著他,滿心酸楚,這隻是個小小的要求啊,我隻要能留下來。隨著時間推移,我越來越明白,這個小小的要求可能會變成奢望。我已經常常不能控製這個身體的肌體,她在抗拒我,盡管南宮飛自己的意誌還沒能左右到我,我卻時時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不甘與掙紮。有時候,真的就想放棄了,太累。可是,一想到允倜。我的不甘願就全上來了,為什麼,我放棄了那麼多,竟與他一生情緣都得不到?還是,我本不應存在於此,他本不應與我在一起?我要的是我本不應得到的?
“想什麼?”允倜溫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情意。我靠進他懷裏,閉上眼,靜靜聽他的心跳。什麼是應?什麼是該?我伸出手,環抱著他的腰,把頭深深埋進他懷裏,回答道:“想永遠。允倜。”
他身子微微震動了下,摟緊了我,“好,和我想的一樣。”
我抬起頭,癡癡望著他,濃淡相宜的眉,清亮而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尖尖的下頜,刀刻般精致美麗。不知不覺地,我的手已輕輕撫在他臉上,細細描繪著他臉上的線條。他的眼亮了起來,猶如有小小的閃閃的火苗在裏麵燃燒,“玉兒。”他低低喚我。
“嗯。”我應著,聲音慵懶,手指停在他溫潤的唇上。慢慢劃著圈,流連著。他深吸口氣,眼裏泛起氤氳,然後,他的臉一下子便在我眼前放大,他的手輕輕掩住我睜大的眼:“閉上眼,傻瓜。”
我閉上眼,他的唇柔軟溼潤,吻在臉上的感覺,仿佛清風拂過。那樣輕柔,那樣珍貴。鼻端充滿了他的氣息,心尖都顫動起來,仰起頭,我迎合著他,一任他溫柔地與我唇舌相濡,氣息交融。悄悄睜開眼,看著他閉著的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補翼,心裏一直繃著的一根弦,突然啪地一聲斷開,淚水如決堤般落下,我伸手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如瀕臨覆滅般用力,淚水滑入我們唇齒之間,辛酸苦澀。
允倜感受到我的絕望,溫柔而堅定地撫慰著我,我合上眼,全身心地感知他的深情。
――――――――――――――――――――――――――――――――――――
三天後,工兵營如期到達。原立平立即發動了攻城戰。
炮聲震天,那個通過我的記憶,經過鑄造師及武器專家再創造鑄鐵的黑家夥,破壞力竟是如此之強。
硝煙滾滾中,永安城的城牆不斷坍塌,丁允仲的殘部鬥誌全喪,不過二個時辰,永安城城牆上便揚起了白旗,原立平的大軍長驅直入永安城。
“丁允仲呢?”允倜麵色肅然。
“搜遍全城,沒見到他們的影子。”原立平道。
“報告將軍,城南發現一條暗道。”將士來報,原立平和允倜對視一眼,“追。”原立平和寧雲河迅速策馬衝出。允倜看看我,我回了個堅決的眼神給他。他一笑:“走吧。”帶著我緊追下去。
暗道陰暗但不潮濕,四壁都是整齊的石頭,每隔一段都有照明用的長明燈,顯然是早就備下的。
原立平的寧雲河一馬當先走在前麵,允倜與我緊隨在後麵,無影與暗夜帶著近侍們緊緊跟隨著我們。
暗道不長,盡頭是城外的南嶺,群山連綿萬裏,我傻了眼:“這怎麼追?”在這連綿的山脈裏找幾個人,直如大海撈針。
暗夜走上前,仔細地察看著,然後回頭道:“沒走多遠,爺,請隨小人走。”
允倜點頭,我疑問地看看他,允倜道:“追蹤術最是他所長。”
我們緊隨著暗夜,向叢林深處追擊。
作者有話說:應親們的召喚,貼了,嘿嘿。耐你們!
夢醒時分 正文第二卷夢回 第六十八章(有更新)
山路越來越崎嶇,暮色漸漸籠罩了山頭,允倜皺起眉看了看天色,挽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語一聲:“小心了。”提氣縱身,帶著我幾個起躍,已追上了前麵領路的暗夜:“暗夜,不能追了。”
暗夜停下腳步,“爺,就在不遠了,您看,這路上被踩倒的草,草汁未幹,必是離得很近了。”
允倜看看地上,又看看暮靄沉沉的前方,僅有的羊腸小道已分辯不清,與周邊的樹石混在了一起,連綿成了一片暗色。沉吟一下,斷然道:“今天隻能停下來,我們地勢不熟,前方有什麼都不清楚,隻怕中了埋伏。”
原立平點頭:“說的是。我們已經封了山,諒他們也無處可去,隻能往深處走,明日天亮後再追。”
允倜對原立平:“立平,你得先回去,軍中一日不可無帥,雖然他們幾個副帥做事相當沉穩,你還是要回去坐鎮大局。”
“你回去吧,比我更合適。”原立平看了看我,神情有些不自然,再次麵對我,用他的話說,有點混亂。“再說,朱玉也不宜留在這深山老林裏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