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這麼對視著,過了很久,她才伸手,啞著聲音說:“我覺得,我不能和全世界為敵。”

很小的戒指,尺寸毫無偏差,套上她的無名指時,他也同時交叉著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劇本裏的特效,慢鏡頭拉近了他的目光和臉。兩個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他回過頭時,也是這樣看著她。視線隻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深邃漆黑的眼中盡是笑。

她腦中閃過一幀幀一畫麵,而他已經低下頭,卻在要碰上時,她忽然笑了:“我覺得,我說錯了,我好像做了件與全世界為敵的事。”

說完,伸手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在唇齒相抵的一瞬,她忽然覺得這輩子就這麼交待了,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她的下半生都交給了他。

因為是易文澤,所以隻會是幸福。

番外

胎教篇

佳禾早晨起來,就在房間晨走來走去。

對於常年靠電腦自娛自樂的人,被嚴令限製了使用自由,每天隻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晚上他回來,從上鎖的櫃子裏拿出電腦……

“老公……”今年難得他在家,她隻諂媚地蹭過去,摸著肚子說,“你兒子的媽,要得產前抑鬱症了。”

他手前開著兩台電腦,她隻這麼掃了眼熟悉的自由微軟辦公軟件---word文檔,就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隨便敲幾個鍵盤,就能打出很多字,多高級啊……她成功的發現,自己真的抑鬱了。

易文澤隨手合上電腦:“想做什麼,我陪你。”

她想了很久,出門?隨時有可能被人拍到自己大腹便便的窘相,必然是頭版頭條,還要加個大標題,諸如什麼易文澤新婚妻子腫麵出行,身材走形……可是不出門,家裏這一畝三分地早就被自己踩爛了。

到最後,她隻是輕歎口氣,認命地坐在陽台的秋千上:“給我讀書吧,那時候我看《生死朗讀》,哭的稀裏嘩啦的,演的實在太好了,尤其是男主角給女人讀書的時候。”

她總容易被愛情故事打動,《生死朗讀》裏一對忘年戀人,少年不停地給中年女人讀著各種各樣的書籍,私會在很破舊的房間裏,兩人悄然生出的情愫感染了所有人。可是少年的怯懦,卻終究害女人抱憾慘死……

她坐在搖椅上,很是滿足地看著易文澤。

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還有膽戰心驚,駐足不前。

他走過來,拿了幾本書過來,抽出英文版的獅子王劇本,在她身邊坐下。很淡的聲音,伴著盛夏的陽光,她趴在他胳膊上,曬著日光吹著空調,真是奢侈的不行……他的聲音很輕,醇而溫柔的倫敦腔,讓她迷迷糊糊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時,他還坐在身邊,自己枕著的那隻手臂一動不動,另一隻手在翻著書。

這個畫麵,讓她想起了最初的最初,和他喝第一杯咖啡的時候,窗外的晨光,還有合適的角度,麵前的人依舊是海報一樣的質感。此時不止是沉淪,還是幸福。

“醒了?”易文澤感覺到她挪動了頭。

佳禾嗯了聲,兩隻手挽著他的胳膊:“我在想,好幸福啊,好幸福。”

他無奈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性鍢?”

她又嗯了聲,剛想說自己剛才想到的東西,忽然覺得他笑的很有深意,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立刻皺著鼻子,製止他吻自己“啊喂,要注意胎教。”

他順著她的鼻尖,吻住她的唇:“我給他們念了一下午的獅子王,他們也該睡著了。”

她嗅著他的味道,從衣服到身體,到最後終於深吸了口氣,捉住他的領子,很認真地說:“我不想他們像你外甥那麼早熟,所以老公,胎教很重要。”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拿了一本書,一個占據了書房一個占據了臥室,足足三四個小時都沒有接觸。到了晚上,易文澤終於把電腦給她拿出來,佳禾立刻開始了植物大戰僵屍,一堆僵屍七扭八歪的,被她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