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生。”盈妃冷哼聲:“而且,些日子以來陛下沒有召幸任何嬪妃,都是留宿在偏殿裏,不準過兩就讓那人給懷上。”當初在禦都歧王親自下水救人之時,心裏有隱隱不安,沒想到擔心果然成真。
“陛下不是到現在也沒有立儲君嗎?”內侍輕聲道:“娘娘的身份地位是宮中第人,除您的王子誰還有個福分和機緣呢?娘娘,當務之急是要早早誕下王子,屆時,傅公和朝中的大臣必定會力推王子,確立其儲君之位,娘娘的地位才會穩如磐石!”內侍為盈妃出謀劃策,他是傅家多年在宮中培養的出來的,對宮廷內外之事甚為清楚,極得盈妃的信任。盈妃頭,想起自己慘死的無緣孩子,心中黯然,自流產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雖然讓禦醫精心調理身體,但直到現在自己也沒能夠懷上第二個孩子,也使倍感焦急,歧王是出名的風流,宮中時時刻刻都有年輕美貌的子出現,讓倍加感到威脅。內侍見神情凝重,知已經明曉事情的輕重緩急:“娘娘還年輕,大可不必憂心,若是擔心身子,傅公已經托咱家轉告娘娘,他請幾位頗有名氣的大夫可為娘娘診治,調理身體,可些時日,娘娘可向陛下請旨回家省親,正好可讓幾位大夫給您瞧瞧!”“還是父親想得周全!”盈妃輕聲歎,傅家今日今時在朝中勢力如日中,雖擠下宮妃成為後宮之首,但歧王的寵愛時有時無,讓難以把握,隻能小心翼翼地維係著,自己雖然心意想要個王子,可歧王近些日子極少召信幸於,讓如何能有懷孕的機會,個中滋味隻有才能體會。停止思考,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盈妃冷道:“替本宮帶話給父親,本朝自開國以來,帝君與皇後妃嬪就是東西宮分門而居,如今陛下此舉有違祖製,讓父親想辦法使人稍微提醒下陛下,免得亂章法!”雖自己不便幹涉歧王的舉動,但可以透過朝中大臣向歧王勸告,既可避免由自己直接出麵引來歧王惡感,又能醒歧王,免得那子將來持寵而驕,壞自己的好事。內侍頭,心領神會,記下盈妃吩咐。 龍翔殿東側的偏殿片寧靜,雖然歧王向來縱情聲色,喜愛歌舞絲竹的玩樂,但當他獨自在偏殿休息的時候卻喜歡安靜,在兒伺候的宮人們都知道大王的個習慣,進出行事之間悄然無聲,訓練有素。眼下,伺候在偏殿的宮人依然保持著貫的言行謹慎,並不因為突然出現在其中身份神秘的子而有任何異樣,當然王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偏殿中的滴滴自然也會流傳到有心人的耳中。
關於歧王在禦都救美事,當日船上的人著實不少,消息難免會流露出去,莫雅的身份來曆,被以訛傳訛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不知道背景來曆,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歧王親自給賜名“水夜”,破荒的入住到龍翔偏殿後,雖然沒有正式的冊封,宮裏的人都私下下叫“夜美人”。而此刻,引起後宮議論紛紛的人正半躺在回廊處的貴妃椅上,看著庭院中桃花綻放,好似在賞花,神思卻早已經不知所蹤。
從激蕩的情緒中慢慢平複之後,莫雅開始靜靜審視自己和東方律的關係,可以想像,律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使用逆之術將自己的魂魄召喚到個時空,無非扣著頂下大義、百姓蒼生的帽子,讓他背負傷人的內疚,甘受苦痛的折磨施行法術。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命運竟然會讓他們相遇相愛,在以為得到幸福的時候卻又殘忍的揭開真相。憤怒、怨恨、悲傷之後是滿心的無奈,被段歧王帶回暉薊的日子裏,短暫的寧靜沉澱的情緒,並不是因為自己被奪去生命強行帶到個時空而埋怨律,真正不能讓接受的是,原來真是改變身邊眾人命運的緣由,瑤公主、瑾夫人以及許多無辜的渭國百姓是因的介入而改變命運,甚至失去生命。曾經在心底隱約的猜想變成事實,讓如何能平靜的接受。當歧王踏進偏殿時看到眼前的子,靜靜躺在回廊的貴妃椅上,迷茫眼神透過繁花落在無邊遙遠的地方。他從來沒有見過似般的子,竟能在他身邊而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在的身上似乎縈繞著無盡的憂傷,然而僅僅是在昏迷中流出的淚水,醒來後卻連滴眼淚也沒有,不言不語,獨自沉浸在自己的神思之中。像個謎,讓他想撥開層層迷霧,真切的看清楚。感覺到有人的靠近,莫雅收斂心神,卻並不回頭,眼神停留在庭院燦爛的桃花上,暮然發現已是冬去春來。 “萬春苑的桃花開得更加絢爛,可想去看看?”歧王開口詢問道,微笑著見轉頭將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搖搖頭,莫雅神情淡然,被歧王所救是最糟糕的意外。轉圈,又回到千辛萬苦逃離的暉薊,莫非又是次無法擺脫的宿命安排,而竟也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