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國西北一帶,被人們稱為西蠻,這個名字一來因為它地勢偏西,二來是因為在玄國早期,這裏是蠻族入侵最為頻繁的地帶,常年戰亂,後玄高祖玄清,親自率眾軍剿滅了西蠻周邊的蠻族,又派遣大將陳武時代駐守,才算是將蠻族的問題解決。隻是可惜了陳武這位不可多得的大將,世世代代駐守在這裏,舍棄了高官厚祿,舍棄了功名利祿,成天看著這片荒蕪的荒漠,倒是在這裏練出了一支支的勁旅。
雖然陳武心甘情願為清帝所打下的江上奉獻一生。但這不代表,他的子子孫孫也有這樣的意願。更何況隻怕陳武本願意侍奉的也隻是玄清,並不包括他的後世子子孫孫。
時過境遷,這些開國英雄們早已成為了曆史,被記載在了史書,兵書中。陳赤琥回想著自己參看過的兵書,那些記載著自己先祖故事的傳記,心中卻是十分的不快。先祖從清帝起義時便追隨清帝,大玄的半壁江山都是先祖為清帝打下來的。然而如今留給自己的,卻隻有這片鳥不生蛋的地方。他看得很透,知道這早已經成為了他們這一族的宿命,即便他在努力,也離不開這裏,就連他的子子孫孫也隻能一直留守在這裏。監獄嗎?這裏是,是囚禁我族的監獄嗎?陳赤琥常這樣問自己。然而他明白,即便如此,盯著自己這位子的人可不少,自己但凡鬆懈,這家傳了幾代的位置,領地就會被他人奪取。
看著東邊的天際,陳赤琥倒是去過幾次京城,每一次都流連忘返。忘不了京城那氣勢磅礴的樓宇,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但是他也深知即便自己再喜歡京城。屬於自己的永遠隻是這片莽荒之地,除非……
看著手中的密信,陳赤琥知道,機會到了!
狼煙燃起,陳赤琥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大軍東去,西蠻之地沒有留下任何的部署,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這裏。帶著全部的家當,率領的這全部自己能夠調遣的軍隊朝著京城進發。
西蠻距離京城的距離,不長,但是卻也不近。等到陳赤琥來到京城,京城的騷亂已經步入尾聲。一些軍勢已經離開了京城。
“將軍,看來我們來晚了。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看在我們辛苦來一場,給我們一些犒勞。”騎著馬,與陳赤琥並肩而立的是他的幕僚李昌雲。這身經百戰的軍隊與京城中這些過慣了好日子的就是不一樣,連幕僚,都是一身戎裝。腰間背著長劍。
“犒勞。我來這裏,可不是僅僅為了點酬勞而來的。”
“可是將軍,現在大局已定,我們能做什麼?”
“大局已定?我看未必?這京城不還亂作一遭嗎?烏煙瘴氣的。”陳儒眯著眼,說道:“傳令下去,就地紮營,來都來了,就不急著走了。你安排幾個精靈點的兄弟,去周圍打探打探,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在看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情報。”
“我事先就安排好了。”
“哦?那情況如何?”
“趙嵩與魏仲挾持著陛下,和王子們從暗道逃走了。如今流落民間,不知所蹤。”
“什麼?”陳赤琥瞪大了眼:“既然陛下都沒了,你還想要賞賜?”
“將軍,陛下總會有的,即便現在這個沒了,也會有新的出現!”
“那現在京城中誰在主持大局?”
“好像是太子殿下。”
“太子?別逗了,即便是我在西蠻也知道,太子,他沒這個本事。”
“是葉楓晶在輔佐太子。”
“葉楓晶。”西蠻點了點頭,拿出了密信:“雖然沒有署名,但是這應該也是出自他的手筆吧。葉家的人還真是不容小覷。你方才說皇帝流落民間?”
眼看著炎帝與魏仲墜入嵩河,河邊的小太監,妃子,皇子們全亂了套。膽大的幾個太監似乎知道大勢已去,學著魏仲,紛紛跳河自盡,而剩下的那些膽小的,將武器往地上一扔,便抱著頭求饒。
蒼鳳瞳也沒有心思管他們,簡單的將他們的手腳捆綁了起來。拉著成一列,將他們的武器發配給皇子。炎帝本就生患重病,又經曆著這一天的折騰,此時已經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我是北林尉蒼鳳瞳。諸位皇子,你們安全了。”蒼鳳瞳對著河邊的皇子與妃子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