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和唐怡舒想的一樣,此時在她身邊的這些人,雖然大多數官員希望她能夠把白婧璿陪的高高興興,但一些西南省商界分量不輕的人物,心中都充滿了嫉妒,本著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別人得到的狹隘心思,巴不得唐怡舒明天搞砸了才好。
不過,他們現在卻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的,那是大忌。
畢竟,白婧璿在進入這個會場之後,唯獨和唐怡舒說過那麼多話,主動和她握了手,甚至還主動提出了要去武城獅子山上麵看一看,這就足以表明,至少在目前來說,在這個會場裏麵,唐怡舒就是她最欣賞的人了。
萬一唐怡舒真的搭上了白婧璿這條線,甚至是成為了朋友,那武城-縣馬上就有了超級後台,用不了多久,甚至會可能成為西南省政界的一顆明珠。
在眾人的簇擁中,唐怡舒不斷接受著來自身邊眾人或真心實意,或貌合神離的敬酒,忙的簡直不可開交,頻頻輕抿一口杯中紅酒,或向人舉杯示意,沒有絲毫的失誤。
在這樣的氣氛中,漸漸的,唐怡舒也將心中的壓力全都化作了動力,至少她和白婧璿的接觸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她的意外之喜了。
觥籌交錯間,唐怡舒雖然每次舉杯都是淺嚐輒止,但不知不覺也喝了不少,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為了今天的晚會,唐怡舒本來就精心妝扮了一番,當那若有若無的緋紅在她精致的容顏上蕩漾開來,就好似兩朵朦朧的紅霞,讓她看上去越發的明豔動人了,從內而外的透出一種比杯中美酒更加香醇醉人的韻味。
白婧璿獨處在休息區的位置,遠遠唐風的方向,嘴角勾勒著一個如畫的美妙弧度,表麵靜如處子,實則卻心潮澎湃,在酒會開始之前,她想的是如果唐怡舒能帶唐風來就好了,然而當她真的看見了唐風,卻越發的想要和唐風單獨接觸一下了。
“如果,我提出想要跳舞,然後拋個繡球,貌似無意的將這個繡球扔到唐風手裏,用這種方式讓他和我跳支舞的話……”
“算了,就算旁人看不出來,對於唐風來說,這麼做也實在太明顯點了,還是忍一忍,明天再說吧。”
如果在場的眾人知道白婧璿現在心裏麵的心思,不但主動想要和一個男人跳舞,而且還如此瞻前顧後,恐怕都會驚掉下巴,表演集體吞燈泡了。
偏偏,作為何晴想要與之獨處的男人,唐風不但沒有絲毫與她接近的想法,反而還想要躲著何晴,躲的越遠越好。
當晚會結束,唐怡舒一坐進車裏,就靠在了副駕駛的靠背上,咯咯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唐風還是第一次在唐怡舒的臉上見到,就好像一個孩子似的,單純痛快,不含一絲雜質和偽裝。
“唐風,白小姐居然要去咱們的獅子山看看,現在想想,我還覺得跟做夢似的呢,我真怕我會突然醒來,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個夢。”
唐風啟動了車子,微微一笑,“放心吧,不是做夢,都是真的,不信你掐大腿一下?”
“好!”
唐怡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伸出了手,緊接著一臉慌亂道:“完了完了,我真的是在做夢,一點都不疼。”
唐風低頭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我的二姐喲,你掐的是我呃,你當然不會疼了。”
聽到唐風這麼說,唐怡舒馬上又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
那笑容中明顯透出幾分狡黠和小小的得意,簡直就好像是小女孩似的,怎麼看,唐風怎麼都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不得不說,唐怡舒終究隻是一個二十芳華的少女,其實和大多數女子差不多,隻不過唐怡舒作為一個為政的女子,而且生在唐家,平日裏有太多需要顧及和注意的地方,在很多情況下,也隻能真實的情緒壓抑起來。
相對於唐怡舒,唐風活的就要自在的多,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流露著真性情,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二姐,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唐怡舒在唐風大腿上拍了幾下,笑的更誇張了,前仰後合的,胸前兩隻大兔子又歡快的跳了起來。
“哈哈,被你看出來啦?我又沒喝多,當然知道我不是做夢,我隻是,隻是實在太高興了。武城-縣資金的困境有了轉機,還有那麼多大人物,來西南省這段時間,隻能是我去看人家臉色,仰人家鼻息的大人物,剛才居然全都圍著我團團轉,原來一個人經曆過了,才會這麼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