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嗆的咳嗽起來,似乎聽到什麼不了得的消息。他說:“方姨,看你說什麼了。我所作所為隻是為11-8這塊位置。不說了,我還想睡覺。”
“嗯,早飯我晚點弄。”
“好。”單流深轉過跑上樓梯,很快消失在轉角。
方怡站在原的原地,微笑地來到單流深的母親麵前,點燃香插在照片前的爐子。
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輕聲說:“藍藍,請保佑流深找到互相相愛的人。你走後,他越來越孤獨了!”
說完,方怡鞠躬三次,然後睜開眼睛,拿著旁邊的抹布擦拭桌子。
而另外一邊,張安安快速的走出一段路程。確定後麵沒有人跟著後,才放慢步子。
她尷尬地的回想著與單流深的鬧劇,感覺到臉上發熱,一陣羞愧襲來。
“你怎麼會搞的這樣狼狽的?”
張安安喃喃自語,隨後又歎了口氣。然後發現正在開來的出租車,不顧形象的跨過護欄攔了下來。
“姑娘,別這麼急啊!撞到怎麼辦?”
司機被張安安嚇一跳,於是對她說道。張安安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然後直接報上地址。
“到映霞路32號去。”
“ok。”司機特別和藹的比個土氣ok,濃濃的塑料普通話英語。
不過卻讓張安安心裏變得特別的舒暢,她側臉趴在玻璃看著外麵的世界。
轉眼前,毛毛細雨飄落下來,沾在玻璃外麵。
與世界似乎隔了一層霧,而就在這忽隱忽現之中她似乎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韓柏?”
她拍著車門,然後說:“師傅,停車,停車。”焦急地喊道,然後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百塊錢扔過去。車子還沒有停穩,張安安就打開車門逛跑出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奔跑著,終於她抓住那人的手。
“是你嗎?韓柏?”
“請問你找哪位?”陌生的聲音,接著轉過來陌生帥氣的臉。
不是韓柏,隻是背形相像的兩個人。張安安非常的抱歉用雙手捂著她的嘴,慚愧地對他說:“抱歉,我認錯人了。你跟我認識某人身形很相像。他也喜歡穿這樣的襯衫。”
張安安控製不住自己,道歉的時候,眼淚也在眼框中打轉。看起來是那般的可憐,讓人心疼。
“你沒事吧?怎麼哭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那人顯然被張安安的哭泣弄的手足無措,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這個把他認錯成別人哭泣的女子。
張安安不停的搖頭,淚水因此漸飛到對方的臉上白色襯衫上,有個小小的印子。
不過張安安並沒有發現,她向他鞠了一躬然後趕緊往回走。
發現出租車師傅還在等著她,她於是鑽進車裏。出租車師傅也沒有問別的,隻是說:“還是之前的地方嗎?”
“嗯。”張安安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她哭泣的模樣。
倔強如張安安,前半生是誰也打不倒的鑽石心。
但是即使如鑽石,也總有克製她的鑽機。沒有什麼東西是毀不掉的,別人毀不掉,同類也能毀掉。
到家門口時,張安安拿出包的濕巾,仔仔細細地把臉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