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有幾人見楊卓處於挨打的局麵,大喝一聲,拚命向兩人靠近,卻被另外幾人死死的攔住。
路修遠正在興頭之上,練了那麼久,和楊卓鬥了那麼久,今天是最痛快的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當然不會就此放手。
楊卓此時已是鼻青臉腫,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受過這般虐待,此時已經不知所措,還手打不過,跑也跑不掉,援兵也被纏住,唯有一種絕望在心中滋生。
“路修遠……”一股強烈的恨意油然而生:“我要你死!”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蘇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殺意!
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道人影突然從人群之中衝了出來,速度極快,那些路宗楠暗地裏安排在路修遠身邊的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人目標直指路修遠,離得近的幾人已經看到了閃著寒芒的匕首。
路修遠還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此時正欲一腳踢向楊卓,蘇堯眼疾手快,側身撞開了擋在身前的兩人,腳下猛的一蹬,身形以更快的速度疾射而去。
“砰……”沉悶的碰撞聲中,距路修遠後背心僅有咫尺之遙的匕首從那人的手中跌落在地。
“哢嚓。”
“啊!”
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和一道不似人聲的慘號同時響起,蘇堯左手仍然捏著那人的手臂,緩緩的放下了膝蓋。
路修遠直到這時才從這驚變之中反應過來。
那人的手臂已經折斷,蘇堯側身一腳將其踢飛。
路修遠看著地上的匕首和被踢飛的少年,緩緩的彎腰撿起匕首,向那倒地不省人事的家夥走去。
“楊卓,你想殺我?”路修遠此時背對著楊卓,卻讓楊卓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寒氣。
楊卓雖囂張跋扈,可殺人一事,從來都是他的禁忌領域。
“沒,沒有。”此時的他大腦已經有些空白。
“那就是你想殺我?”路修遠匕首直指躺在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一口接一口的吐著鮮血,滿臉盡是痛苦之色,對路修遠的問話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蘇堯也是一腳踢出去才知道用力過猛,像這種不過鍛體期的家夥,根本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力量。
周圍的人都是看著蘇堯輕易的將人手臂折斷,又一腳將人踢得不省人事的,此時看向蘇堯的目光之中不自覺產生了一絲畏懼。
就在路修遠失去耐心的的時候,拆遷樓外警笛聲毫無預兆的響起。
此次來這裏的基本上都還是大學生,心中對這類事件本就有些抵觸,此時被警察撞見,心中自然就慌了。
“怎麼回事兒?”
“肯定是有人報警了!”
眾人亂作一團。
“從後麵走!”路修遠也顧不得和這人算賬了,大學生聚眾鬥毆,性質極其惡劣,若是被警察抓個現形將會很麻煩。
還未等這些人行動,警察便已經衝了進來。
路修遠皺著眉頭,他們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
“都別動!”一名警察大喝一聲,嚇得那些正準備逃跑的人立即停了下來。
一名警察走到路修遠身旁:“這不是路公子嗎,怎麼也摻和起這種聚眾鬥毆的事兒來了?”
“程隊長恐怕是誤會了,我們不過是借這裏的場地訓練而已,怎麼能和聚眾鬥毆這麼惡劣的事件扯在一起呢。”路修遠早已將匕首仍在了那人身上。
程東是土橋區派出所治安隊長,這一片正是他的轄區。路修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了,這個家夥膽小卻貪財,升官全是靠了拍局長馬屁,當然,這背後還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路修遠就不清楚了。
“訓練?”程東指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那人說道:“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未等路修遠解釋,之前被打得抱頭鼠竄的楊卓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挺起了胸膛,指著蘇堯說道:“程隊,他是被蘇堯打成這樣的。”
“楊公子怎麼也在這裏?”程東正色道。
“迎新晚會我們有個節目,所以帶人來這裏排練,因為場地原因,和他們起了衝突,然後他們就大打出手,他們是體育係的,我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這不……”楊卓一邊說還一邊抽泣,就像一個向老師告狀的小學生。
路修遠撇了他一眼,可真能演,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