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強,如果你能來青龍堂,至少也會是一個舵主。”裘漁說道。
蘇堯猜不透裘漁的意圖,或許他是在拖延時間,也有可能是真的拉攏自己。
看著裘漁手上寒光閃閃的匕首,蘇堯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蘇堯速度極快,這一次,他絲毫沒有給裘漁還手的餘地。
手上單拆三五招,裘漁的匕首跌落在地,蘇堯一式寸拳,猛的將裘漁打退兩步,接著蘇堯躍起,淩空鞭腿,眼看就要解決戰鬥,蘇堯突然寒毛倒豎!
一個常在槍林彈雨裏走動的人,對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尤為敏感,因為他們都多次因為這種感覺而死裏逃生!
同一刻,蘇堯果斷放棄繼續進攻,可滯空的身體難以迅速躲避,隻得猛然抬起雙腳,借力沉肩,避開了心髒和頭部。
“咻……”一聲仿佛來自地獄的輕嘯響起,蘇堯知道,那是狙擊槍消聲器的聲音!
“砰。”清脆的聲音在蘇堯的腦海裏炸響,那是子彈與骨頭碰撞的聲音!
蘇堯半空中的身體如遭重擊,直接被甩出幾丈。
又是一道亮光閃過,蘇堯大腦飛速旋轉,從短暫的眩暈之中回過神來,裘漁想殺他!
裘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撿起了匕首,麵目猙獰,眼帶殺意,狠狠的向蘇堯撲來!
蘇堯也已經顧不得舊痛新傷了,瞬間伸手抓住刀鋒,鮮血滴下,在裘漁喪心病狂的嚎叫聲中,刀尖已經貼近了蘇堯的脖子。
蘇堯大腦還有一些恍惚,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我要你死!”裘漁齜牙咧嘴,凶光畢露,自從加入青龍堂以來,他何曾受過此等侮辱,今日,竟然險些栽在了這個毛頭小子的手中,這若是傳出去,讓他如何在道上混下去。唯有以鮮血洗刷恥辱!
“嗯……”蘇堯發出痛苦的輕哼,舊傷與新傷同時襲來,那般刺痛之感瞬間襲入大腦,險些昏死過去。
好在他頭腦還保持著一絲清明,一個美麗的笑容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仿佛黑夜中的一道亮光,讓他猛然驚醒。
“啊!”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咆哮從蘇堯的喉嚨中爆發出來,蘇堯的表情已扭曲得極為可怖,眼神中殺意如同實質一般,裘漁與其四目相對,突然一股涼意席卷全身,手上力道驟減。
蘇堯抓住機會,手向側邊一擺,鏗鏘聲中匕首刺在了地上,接著蘇堯猛然一個撞膝,將壓在他身上的裘漁撞開。
裘漁從蘇堯身上滾下,那猶如野獸般的目光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他再也無心戀戰,直接連滾帶爬的向綠化帶跑去。
蘇堯沒有忘記狙擊手的存在,自己狀態極差,所以也並沒有去追。
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狙擊手的存在,蘇堯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哪怕疲憊不堪,可蘇堯還是堅持著,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向一個方向走去。
達到蘇堯這種地步的武者有著驚人的自愈能力,若不是在接這個任務之前受過極為嚴重的傷,此時何須費這麼大的勁兒。
蘇堯手上兩道深深的刀痕和肩膀上的彈孔都已經止住了血,狀態稍稍恢複了一些,他遮掩著傷口趕到周琳的家裏,卻見裏麵一片狼藉,哪裏還有路修遠和周琳的影子。
拿出電話,蘇堯撥通了路修遠的電話。
“你那邊怎麼樣了?”蘇堯的聲音有點兒虛弱。
“一切都好,你怎麼樣了?”路修遠說道:“我們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你能過來嗎?”
“我靠!”蘇堯忍不住爆出粗口。剛剛從醫院過來,現在又得趕回去。
不過聽說路修遠那邊安好,蘇堯也放心了許多。
需要進醫院的人不是周琳,也不是路修遠,而是一個蘇堯從未見過的人。
周季,周琳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
蘇堯看到躺在床上的周季,覺得十分怪異,因為周季麵部一切正常,唯獨渾身所有骨骼奇異的縮緊,而且無法以機械的方式將其展開!
蘇堯正準備詢問一下情況,突然血氣上湧,猛的咳嗽了兩聲,攤開手,是一片血色。
“你怎麼了?”因為蘇堯遮掩著的緣故,路修遠之前並沒有注意到蘇堯的傷勢,直到現在蘇堯露出異樣,路修遠才發現他的虛弱。
“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怎麼不早點兒說呢!”周琳也是一驚,從周季的床邊站起。
路修遠看到蘇堯手上的深痕,又拉開蘇堯肩膀上不整齊的衣服,果然,那裏有著一片血跡。
“這是……槍?”路修遠一驚,目光如炬:“這是裘漁幹的?”
“不礙事兒。”蘇堯敷衍道,自己的仇,當然要自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