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二殿下來我蜀川不知可否去過王城?”
玄淩耀含笑應道:“自然去過。”
“那可有見到蕭王爺?”
蕭初樓手中不停,耳朵卻早就支起來,可也許是唱戲班子聲音太大,嘈雜的環境中倒聽不清他們的耳語。
玄淩耀隻道:“不曾,實在遺憾。”
羅繼良點點頭,眼光一閃,又問:“那不如殿下多呆幾日待下官向王爺奏明...”
玄淩耀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多謝太守好意,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必須盡快趕回東玄。”
羅繼良見他眉宇間眼神閃爍,必然是急著趕回去對付玄淩輝,更加定下決心,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到東玄。
一陣清香襲來,原來是那戲子唱罷下台來謝客,樂曲聲依然不停,隻是少了那嗓子腔調,味道似乎眨眼就變得不一樣了。
羅繼良眯著一雙眼睛笑道:“這清遠是這兒梨園行的台柱子,嗓子和模子都是一流,聽說殿下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您給瞧瞧,這孩子怎麼樣?清遠,還不過來給兩位殿下請安。”
清遠穿著戲服,一舉一動都仿佛是戲中之人走出來一般,賞心悅目。
紅毯鋪地,地上拖著流蘇衣擺,他就著花旦的禮儀福了兩福,腰身纖細,楚楚動人的模樣。一雙眼睛微微抬起來,看了玄淩耀一眼,又垂下去。
蕭初樓鼻尖微微一動,有些受不了這脂粉味,不是他看不起戲子,隻不過完全不覺得這滿臉塗滿了妝和粉的、比女子還嬌的男人有哪裏好看的?
真怕那腰身一彎就折斷了,他心中暗歎,移開目光,有意無意瞥了玄淩耀一眼,卻見他正看著清遠,麵帶微笑。
“果然是好嗓子,長而不斷綿綿不絕,又溫軟如玉珠落玉盤。”玄淩耀順著羅繼良的話,好不吝嗇的給與讚美,這麼長麵他見多了,如果不這麼說,以後這個清遠恐怕就再也唱不了戲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羅繼良想刷什麼把戲。
“嗬嗬,如此甚好。清遠,難得殿下如此賞識,還不快謝殿下。”
清遠依言走近了些,跪下拜謝道:“清遠多謝殿下,兩位殿下萬福。”侍女捧過一杯茶,清遠倒滿,遞上去,輕聲道,“殿下請喝茶。”
茶葉輕輕打著轉沉下去,碧瑩瑩的,清馨撲麵。
玄淩過皺了眉頭,看了兄長一眼。雖然不喝不符禮儀,但是這種時候還是小心為上。
玄淩耀黑眸一轉,溫和的目光卻忽的淩厲起來,聲音冷淡下來道:“清遠方才獻歌一曲,我一時也沒什麼好賞的,不如就這杯茶罷。”
玄淩過微鬆了口氣,又緊張地注意著清遠的反應,如果這茶真有問題,這孩子哪裏會輕易的喝下去呢?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蕭初樓輕輕將手中的銀筷握到右手中,自然地垂在袖子裏,目光注視著清遠。
暗潮一瞬間湧到那一盞小小的茶杯上。羅繼良目光微閃,唇邊帶笑,隻是皮笑肉不笑。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清遠聞言隻是一微微一笑,當即便喝了下去。
一滴未灑。
蕭初樓暗自挑眉,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羅繼良哈哈撫掌一笑,道:“清遠呐,這是多大的榮耀啊,還不謝恩?”
清遠將茶杯擱到一邊,磕頭謝恩,又道:“清遠請再為殿下唱一曲。”
玄淩耀心中意外,還是淡淡道:“好啊。”
清遠退回戲台,鼓聲輕輕敲響,這時候侍女魚貫而入紛紛給賓客斟酒,玄淩耀一行人自然是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