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像要把內髒刨出來似的重鉤拳深深地招呼在了鳩目的肚子上。

“別亂來!”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把鳩目推倒的男人,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在房子裏的男人一起大聲叫道。

“組長!”

“不是吩咐過你們要用關西腔嗎!?”

男人抓住了想再打鳩目一拳的年輕男人的手腕,“這樣就夠了。”

說完,他轉向了裏麵的客廳。

毫不客氣的踩過四散在榻榻米上的紙牌接近短腳桌後,男人大喇喇地坐下,取出了西裝暗兜內的手銬。

“帶到這裏來!”

手臂從左右兩側被架住,鳩目幾乎是被在地上拖著一般的被帶到了男人麵前,男人若無其事地將手銬扔在榻榻米上。

“銬上!”

“是。”

金屬環束縛住了鳩目的雙手,冰冷地鎖在了一起。

鳩目從正麵凝視著發號命令的男人的臉。平時就帶著種說不出的冰冷感覺的鳳眼,此時更是格外充滿了嚴峻的光芒。

“是你啊?齋彬!”

鳩目說話了。

聽到鳩目以如此冰冷的態度對自己的組長直呼其名後,剛才一不小心讓“俘虜”逃走的年輕人,以愕然的表情瞪著鳩目。

“你這家夥!你那是什麼語氣……”

剛說了一半,年輕人就立刻沉默了下來。因為周圍比他資曆長得多的大哥們樣子都很奇怪。至於身為組長的黑羽齋彬,則是心情好到一付隨時都會哼出曲子來的樣子。

黑羽叼了根香煙。旁邊立即遞出火來。

一邊吐出煙霧,黑羽一邊露出了苦笑。

“不用那麼瞪著我吧?”

“你這算什麼意思!?”

“我本來打算直到最後都不會出麵的。”

“所以我才問你這到底算什麼意思!?”

鳩目尖銳地追問著。

黑羽滿不在乎地搪塞了起來。

“你還以為是一心連合會的家夥吧?”

“我還不至於笨到被那種九流的演技騙倒!”

“真是的。這幫小鬼連這種把戲都給我弄砸!”

聽到鳩目扔下的回答後,黑羽用下巴點了一下那個不知所措、尷尬地站在一邊的年輕人,好象道歉一樣說到,“不好盤思,他還是新人,還不太清楚狀況。”

聽到黑羽的話後,鳩目那好象寒冰一般的眼光轉向了年輕人的方向。

如果不是那種徹底的冰冷感的話,那還真是個讓人心髒亂跳的目光。盡管是男人,鳩目的眼睛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年輕人突然有點心浮氣燥了起來。他好象求助似地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大哥,但是卻很幹脆地被人忽略掉了。

“鳩目,你至少得在這裏待上一星期!”

黑羽以輕鬆的語氣開了口。

“你說什麼!?”

“這一周之內我們要和天狗會做個了斷。等結果一出來,我就會讓你自由的!”

黑羽的企圖讓鳩目一時啞口無言。

“鎖準備好了嗎,柴田?”

“是,在這裏。”

仿佛對待霸占著天皇寶座的專製君主一樣,留著胡子的男人在短腳桌旁單膝跪下。

“我照您吩咐的買了洋鎖。”

傲慢地點了一下頭,黑羽再次下達了指示。

“把他鎖到那邊的柱子上!”

然後像在補充似地又緩緩修正了一遍用詞。

“不,是鎖在他的手銬上,明白了嗎?”

漂亮粗大的壁龕前側立柱的後麵的牆壁上開了一個洞。那個名叫柴田的男人就拿著似乎連熊都可以栓住的閃閃發光的鋼鎖穿過那個洞將洋鎖的一端捆住鳩目的手銬,把他捆在了立柱上。

“好。你們可以回去了。”

“咦?不,可是……”

“回頭去給這家夥準備一些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