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塚 仁德眼底浮出一抹淺淡的笑意,點點頭。
“小蟬,既然訂婚儀式的形式定了,我們就再來玩幾把。”手塚 木杉熟練地洗著牌,“爸爸,我們要加油了,不能讓小蟬和國光繼續贏下去。”
靠坐在書桌邊,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累了。”
“有點。”眼睛瞟到正站在桌邊整理網球袋的手塚,“國光,等會你還要去練球?”
“嗯!”手塚仔細地往球拍的把手上纏著膠帶。她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2分鍾過去了,“小蟬,把剪刀遞給我。”
“在哪?”掃過收拾整潔的桌麵,沒看見。
“中間的那個抽屜中。”
“給,”將剪刀遞給手塚。她的目光卻一直被抽屜中的一隻小盒子吸引。不知為什麼,剛一看到它,她的心底就有一種沉睡已久的感覺在蠢蠢欲動。
小心地托起那隻已經有些舊的盒子,極力壓製住那種想“一睹廬山真麵目”的衝動,“國光,這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可以看看嗎?”
這個,居然被她找到了。不過,也是該還給她的時候了。
“好!”
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這……這不是我三年多前,丟失的手鏈嗎?怎麼會在你這?”
看看滿臉興奮的她,手塚放下手中的球拍,拿起盒中的手鏈,“這是我三年多前,在大街上救了某個心不在焉的女生後撿到的。”
“心不在焉?國光,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了,人家當時隻是在思考人生……”話未說完,就感到右手腕上有些冰涼。
“這個掛扣我已經找人修好了。”手塚將手鏈的給她扣好,又認真地調整個方向,才滿意地鬆手。
“謝謝你,國光!”眼角悄然爬上的溼潤,讓她的聲音也有輕微的顫唞。
手塚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把她攬進懷中。
沉默一會,她舉起右手,眯著眼睛打量自己失而複得的作品,“國光,你知道嗎,這條手鏈是我第一個成功的作品,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我為它的丟失,還傷心了好久。”
“傻瓜,那你當時怎麼沒回頭來找找?”寵溺地點點她皺起的鼻頭。
“找過啊,可沒找到!”說到這,似有一道靈光劃過她的腦海,“你當時在那等過嗎?”
“嗯,但時間不長。”
從手塚懷裏抬起頭,認真地打量著他。她臉上慢慢浮起的詭異笑容,讓他有些不安。
“國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第一次見到我時,就為我的美貌所傾倒,繼而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在暗戀了我三年之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對我的思戀和仰慕,才終於向我表白了。”說著,她還調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掖著藏著了,就痛快招了吧!”
手塚似笑非笑地注視她:其實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曾認真想過。當時,也許隻是一時興起拾起了這條手鏈,但那雙澄清如水的碧眸,卻在不知不覺中印在了他的心底。否則,在相距三年之後,他不會第一眼就認出已經有很大變化的她來,這難道就是她所說的“一見鍾情”?
“國光?”得不到答案的她,有些不滿地叫道。
“也許,真是如你所說。”
“喲嗬,我猜對了。”激動的她,猛得跳了起來。膝蓋不幸與書桌的桌腿來了次親密接觸。由於吃痛,站立不穩的她,向斜靠在桌旁的手塚重重撞去。
“呀!”(這是她的尖叫)
“咚!”(這是手塚頭碰到地板的聲音)
“啊!”(這是手塚的悶哼)
“國光、小蟬,爸爸回來了,要你們一起去商量下訂婚宴的事情。”手塚 木杉邊說,邊直接推開了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