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一陣愕然,不自覺地伸手摸脖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臊得一陣風鑽進了衛生間,從鏡子裏看去,脖子上好像真的有兩塊紅斑,也不知道怎麼搞上去的。
心想,且不說別的,就這麼一點罪證,已經沒必要辯解了,沒想到朱光遠這張破嘴,竟然連這點事情都要告訴警察,當時真該一拳打得他連老子娘都想不起來,虧自己還給了他五千塊錢呢,這個狗娘養的。
不過,既然珂真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看來徐召肯定已經妥善處理了朱光遠的事情,隻是不清楚他用了什麼辦法,做為一名警察,總不會把朱光遠滅口了吧。
秦晟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見珂真正彎腰看著他的那台筆記本電腦,心中一動,好在電腦有密碼,沒法打開。
“這台電腦是你的?”珂真問道。
秦晟點點頭,在她對麵坐下來,這一次順利地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了。
“你什麼時候買的?”珂真的語氣聽起來柔和多了,並且一雙美目在秦晟的臉上瞄來瞄去。
“前不久……就是買這台電腦的時候找見了朱光遠……就是那個破解密碼的人……”秦晟說道。
珂真沒出聲,伸手輕輕撫摸著筆記本電腦的拉絲麵板,心想,跟自己那台一模一樣,這絕對不可能是偶然,從這台電腦就能看出這家夥對自己那點心思固執的不可思議,且先聽聽他會怎麼解釋他對自己的“不忠”。
“我真沒想到,這個……朱光遠會落到警察手裏,萬幸碰到了徐召……不然,你可能走不出惠佳小區的那套房子……那個女孩呢?”
秦晟覺得嘴巴幹得說不出話,端起茶幾上的茶杯一通牛飲,然後才嘟囔道:“回學校了……”
珂真原本並不確定秦晟跟那個女孩已經發生了關係,可現在一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馬上就明白,這家夥終於開洋葷了,並且還是在發生了一係列緊急情況下,虧他還有那個心思。
“這麼說,她應該也什麼都知道了吧?”珂真似有點心酸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秦晟覺得自己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隻好嘟囔道:“也許什麼都知道,也許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不是屁話嗎?”珂真忽然厲聲喝道。
秦晟沒想到珂真的火來的這麼突然,嚇了一跳,忍不住辯解道:“朱光遠是她介紹的,今天朱光遠被那些人堵在房子的時候,他不僅打電話誘騙我,也給她打電話打聽我的下落……
好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名字……後來,我又通過她找到朱光遠,你說,她知道不知道,反正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難道現在你還不明白?他們是不是知情人就看對誰來說了,對那些知道那台筆記本電腦的人來說,隻要一句話就有可能泄露秘密。
比如,朱光遠就是因為在網絡上多了一句嘴,說出了筆記本電腦上那張照片中一個女人的名字……才被人追到了家裏……”
說到這裏,秦晟忽然停住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這麼一多嘴也泄露了一個秘密,隻是不清楚珂真注意到沒有。
“你吼什麼?難道不能小聲點?”珂真紅著眼睛恨聲道。
秦晟沒想到自己一激動,嚇著珂真了,看她眼圈都紅了好像馬上就要哭的樣子,心裏既新鮮又不安,隻好埋頭抽煙。
“你說什麼……筆記本電腦上的照片?我怎麼沒看見……”珂真定定神問道。
秦晟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嘟囔道:“電腦密碼破解以後,我看見電腦屏幕上有一張照片……也沒怎麼注意……難道是讓那個狗娘養的刪掉了……”說完,直罵自己昏頭了,那張照片可是自己刪掉的。
珂真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這張照片吸引住了,暫時拋開心中諸多的疑團問道:“怎麼?他在哪裏認出了照片上的女人?”
秦晟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隻好說道:“那張照片上有兩個女人,一個叫蘭琦露一個叫蘭菲菲,是母女兩個……應該跟汪峰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珂真站起身來,一屁股坐在秦晟的身邊,盯著他罵道:“該死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晟不自覺地往旁邊移了一下,以便跟女人隔開距離,心理琢磨著怎麼解釋這件事。
沒想到珂真又擠過來一點,把他擠在了沙發邊上,兩條大腿都貼在了一起,身子忍不住開始微微顫抖,原本已經在李懷薇嬌軀上充分活動開的肌肉馬上就緊繃起來,嘟囔道:“從那檔電視節目開播我就認出那個女孩了……”
珂真追問道:“那你怎麼沒告訴我?什麼節目?”
秦晟驚訝地問道:“難道你沒有看過《中國未來之星》?一檔選秀節目……”
珂真嗔道:“我哪有你那麼多閑工夫……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秦晟知道,這件事如果不給珂真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不定會引起她的猜疑,從而失去對自己的信任,說實話,他之所以沒有把蘭菲菲母女的事情告訴珂真,並不是主觀上的故意,而是還沒有拿定主意而已。
“現在看來,我沒有告訴你是正確的……要不然,現在整個臨海市都知道筆記本電腦在你的手裏……”
秦晟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珂真一眼,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於是補充道:“你能不能坐過去一點,我快掉下去了……”
珂真這才注意到自己整個人差不多貼在了秦晟的身上,忍不住臉上一熱,暈著臉嗔道:“這會兒裝什麼正經,難道人家還不知道你整天在打什麼壞主意……”嘴裏這麼說,可還是怏怏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珂真這句話有點過於曖昧了,好在秦晟剛剛“吃飽”,起碼生理上沒有產生強烈的反應,隻是一顆心忍不住一跳。
心想,看來她對自己這點心思清清楚楚,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這麼說,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