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竟然偷偷拷貝了汪峰筆記本電腦裏的銀行賬戶,然後又私下跟蘭琦露接觸……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天救蘭琦露的無名英雄就是他呢,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很顯然,他盯著蘭琦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不用懷疑了,他這是明擺著要給我來個釜底抽薪呢……”
“啊……”徐晴一聲驚呼,隨即半信半疑道:“行長,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從蘭琦露那裏得到賬戶的密碼?可……就算他拿到密碼,也沒法弄懂那些銀行賬戶啊……
他不過是銀行的一個保安,連最基本的金融知識都沒有,我們兩個又是查資料,又是谘詢國外的銀行,才弄清楚那些賬號的意義,他拷貝那些賬號有什麼用啊?”
珂真哼了一聲道:“也許,他的初衷並沒有指望自己能破解那些賬戶,之所以拷貝那些賬號不過是想給自己上個保險,或者想做為要挾我的籌碼。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想,他手裏如果既有了銀行賬號,又得到了密碼的話,根本就沒必要弄清楚那些賬戶,隻要轉個手這輩子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你別忘了,當初他跟明香逃跑的時候,那些追蹤明香的人曾經給他打過電話,他們願意出高價購買他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雖然他當時沒有這種念頭,可後來還是有意無意跟我提出過買電腦的事情。
我們不能排除他一直記著那個電話號碼的可能性,如果他手裏既有銀行賬號,又從蘭琦露那裏得到了密碼的話,即便在網上都能賣個好價錢……”
“啊,怎麼會這樣?行長,他……他不是對你……對你……”徐晴一著急,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秦晟和珂真的關係,憋裏哦啊半天才說道:“他不是崇拜你嗎?怎麼會有這種心思?”
珂真暈著臉說道:“男人那點心思你不懂,他哪裏是崇拜我,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的癡心妄想罷了……一旦愚蠢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就會反目成仇,你還以為他有多高尚?”
徐晴似乎明白珂真的意思了,小聲道:“行長,這事來得挺突然的,是不是……你說什麼話刺激他了?”
珂真瞥了徐晴一眼,嬌嗔道:“先不管是不是我刺激他了,反正現在出裏哦啊這種事,你不是號稱機靈鬼嗎?你說,我該怎麼辦?”
徐晴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他最近都在忙活什麼?自從他離開派出所之後,好一陣沒見過他了……”
珂真憤憤說道:“忙活什麼?我怎麼知道?他現在連我的電話都是愛接不接的……不過,現在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了,沒看見正在一門心思給蘭琦露獻殷勤嗎?
哼,昨天晚上的車禍就出的蹊蹺,我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他究竟在搞什麼鬼名堂,他竟然跟珂玥說要回老家靜靜心,鬼才相信,我才,多半是把蘭琦露弄到手了,想著躲到什麼沒人的地方鬼混一陣呢……”
徐晴聽出上司的語氣雖然氣憤,但也不乏酸意,甚至懷疑上司會不會因為吃蘭琦露的醋而對秦晟所謂的背叛誇大其詞。
她猜測兩個人之間最近可能發生過爭執,多半是因為言語不和暫時鬧翻了。不過,秦晟一向在珂真麵前俯首帖耳的,現在竟然敢耍小脾氣了,即便沒有背叛之心,起碼心理上已經失去平衡了。
“行長,這種事情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俗話說解鈴還許係鈴人,不管秦晟鬧什麼情緒,我相信,隻要行長幾句話也就擺平了,有必要這麼動幹活嗎?他接近蘭琦露,並且想辦法拿到密碼,不正是我們希望的嗎?”
珂真瞥了徐晴一眼,不滿道:“你怎麼跟珂玥一個腔調,我說什麼話?難道讓我低聲下氣去求他?
他不管用什麼辦法搞到密碼我沒有意見,但是,他手裏絕對不能有那些賬號,這就像我們銀行,會計和出納不能一個人當是一樣的道理,我就擔心他腦子一熱幹出傻事,到時候我就是跪下叫他大爺也晚了……”
徐晴忍不住撲哧一笑,見珂真瞪了她一眼,急忙寬慰道:“行長,秦晟這個人呐於言而敏於行,盡管不愛說話,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應該不會頭腦發熱,更不會幹出傻事……”
珂真奇怪地瞥了徐晴一眼,驚訝道:“我記得你不是一直把他看不上眼嗎?怎麼突然就改變看法了?”
徐晴笑道:“這可不是我對他的評價,而是我爸對他的看法,我爸號稱有閱人的能力,這是他接觸過秦晟之後的看法,不過……”
珂真見徐晴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不過什麼?”
徐晴猶豫了一陣說道:“我爸說,這家夥膽子應該很大,並且心狠手辣,表麵上看起來優柔寡斷的,關鍵時刻絕對不會含糊……”
珂真聽了徐晴的話好半天沒出聲,心想,徐召雖然跟秦晟見過一麵,也沒說過幾句話,可對他的評價卻入木三分,不愧幹了二十多年的警察,起碼看人還是很準的。
秦晟這個混蛋的膽子難道還小嗎?在北山撞人撞車,就沒見他有過一絲一毫的猶豫,火車站的案子雖然自己沒有親曆現場,可後來根據媒體報道,據說他在一瞬間就要了兩個警察的命,著難道還算不上心狠手辣嗎?
也許,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在感情上表現的優柔寡斷,其他的事情絕對不會含糊。一旦自己讓他在感情上徹底絕望的話,難說他不會對自己硬起心腸,做起事來沒準更肆無忌憚呢。
也許,就像珂玥和徐晴說的那樣,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跟他“親密”接觸一次。但問題是,上次“親密接觸”的時候被他親了嘴,這一次如果主動找上門去,他還能不得寸進尺?
到時候如果不答應他,說不定就真的成仇人了。可是,這豈不是也太便宜這個混蛋了呢?難道除了滿足他的非分之想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