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晟知道楊鐸找上門來多半是想敲詐一筆錢,可不管怎麼說,人家以前是夫妻,這種事他也沒法插手,即便站在那裏也不太合適,他擔心自己的存在會讓蘭琦露尷尬,猶豫了一會兒,對女人說道:“你們談,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說完,沒等蘭琦露表態就走進了隔壁的琴房,並且關上了門,不過,出於安全上的考慮以及好奇心,他並沒有離開門口,而是站在門邊,掏出一支煙點上,一邊豎著耳朵偷聽外麵兩個人的談話。
楊鐸剛見到秦晟的時候,還對他有點怯乎,吃不準他和蘭琦露的關係,現在見他主動回避,想當然地以為倆個人正在偷情被自己撞見了,肯定是見不得人,這樣一想,膽氣頓時就壯起來。
不過,他已經注意到秦晟和蘭琦露之間的年齡差距,本能地認為肯定是自己的前妻養了小白臉,一想到這個小白臉一邊享受自己前妻的身子一邊還大把大把地花著自己女兒賺來的錢,心裏頓時就嫉妒的要死,同時也把女人恨的要死。
楊鐸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裝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把煙幾乎噴到女人的臉上,看了一眼秦晟所在的房間,諂笑道:“這是誰啊……”
蘭琦露自然明白前夫齷齪的心思,哼了一聲道:“你管著嗎?”說完,臉上沒來由一熱,急忙又補充道:“這是我的保鏢……”
楊鐸諂笑道:“保鏢?天下的保鏢都這麼年輕英俊嗎?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沒想到你居然開始老牛吃嫩草了……”
“你住嘴……你什麼意思?你要是想來羞辱我的話,就滾出去……”蘭琦露暈著臉氣憤地嬌斥道。
楊鐸嘿嘿奸笑幾聲,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小聲道:“琦琦,咱們這就說正事……我說,你老是躲著我也沒用啊,咱們的事情遲早要有個了斷……你不是擔心牽扯到女兒嗎?既然這樣,你就痛快點,咱們自己來個了斷……”
蘭琦露發覺楊鐸點煙的手哆嗦個不停,身子好像也一直微微顫抖,還以為前夫底氣不足、心中有愧呢,心想,不能答應的太痛快,要不然他以後肯定沒完沒了,就算給他錢,也要讓他明白這是最後一次,必須讓他徹底死了靠自己和女兒吃軟飯的心思。
想到這裏,蘭琦露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哼了一聲道:“楊鐸,你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我和女兒又不欠你什麼,有什麼可了斷的?難道你把我們母女禍害的還不夠嗎?
我告訴你,別異想天開,盡想著好事,如果你確實有悔意,我看在女兒的份上幫你一把,如果你要是再敢耍無賴,我拚著這張臉不要了,一分錢也不會給你,你要是良心被狗吃了,就盡管禍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去……”
秦晟在屋子裏聽得直搖頭,心想,蘭琦露確實是個柔弱的女人,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都硬不起來,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威懾力,反倒是讓楊鐸察覺到她心裏麵怯弱。
果然,隻聽楊鐸嘿嘿一陣奸笑,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小聲道:“琦琦,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我們怎麼說也夫妻一場……”
蘭琦露一聽頓時就漲紅了臉,瞥了一眼秦晟所在房間的門,怒斥道:“你……你閉嘴……我當時瞎了眼,悔不該沒有聽我父母的勸……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滾,你滾……你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
沒想到楊鐸對蘭琦露的憤怒視而不見,毫不在乎地把煙頭扔在了地板上,用一隻腳踩滅了,嘴裏連連冷笑道:“琦琦,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熱臉貼冷屁股了……
你可別把我當叫花子,我可不是來這裏求你的,實話告訴你,我也活不了幾天了,對我來說,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反正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什麼都不在乎……
你如果給我一百萬,我立馬拍拍屁股走人,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你心疼錢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麵,把你當年勾結小白臉謀害親夫的醜事全部抖落出來,看你還有臉再提女兒……”
蘭琦露乍一聽前夫要一百萬,吃驚地睜圓了雙目,等到聽完最後一句,渾身忍不住一陣顫抖,隻覺得身子酸軟,癱坐在那裏,氣得嘴唇直打哆嗦,氣喘籲籲地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