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段(1 / 2)

媳婦堆裏挑東西,眼光似飛梭,落手如雨點,甚至練成了還價高手,八文錢人家隻能買一麵鏡子,他能買一麵鏡子還饒兩盒胭脂。

秦長歌初次聽說直欲噴飯,噴完了仔細想想卻又忍不住微笑,想著皇帝大人這般體驗也是人生中難得之事,挑選禮物時那份愉悅心情隻怕任是什麼成功榮耀都不可替代,便由得他好了。

所以最近太師大人收的禮物水準很低,待遇很高,一堆亂七八糟的胭脂水粉花綢布小鏡子都用精致的沉香木盒子裝著,盒子表麵鑲嵌的寶石每一塊都比盒子裏所有的東西價值加起來都高。

今天這家夥又玩什麼把戲呢?是價值一個銅板的梳子呢還是價值三個銅板的頭油。

秦長歌噙著一抹笑意,看蕭玦掏出一個人勝。

瞪大眼睛,秦長歌看著那個歪七扭八用彩紙剪出來還貼了金笛的人勝,”,這是蝦米造型?兩頭豬?不對,還有個圓的,豬玩球?不過這豬也瘦了點,耳朵也小了點,那麼兩隻兔?兔玩球?作為兔子,腿好像也太長了,兩隻鹿?鹿玩殊?

正在拚命猜測,聽得那人喜滋滋道:這是我和你“帶著溶兒,”

秦長歌搖搖欲墜,包子直接昏倒。

晚上在太師府最高的小樓“扶風樓,用膳,泰長歌是個喜歡風物闊朗的人,樓造得幾乎可以評為郢都第一高樓,隻是事務忙碌,平日少上高樓,當然也有安全問題的考慮因素,因為附近就有原先的郢都第一高樓摘星樓,若是誰站在樓頂,操強弓勁弩,憑借無雙膂力來上那麼一箭,很有可能會射穿敬愛的太幃大人。

而趙太師那麼愛民,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安全問題而生生拆掉摘星樓的,所以平日不常去扶風樓,今日有登高的習俗,毒長歌又懶得出門,就便在扶風開了一桌,也就四個人,她,蕭玦,楚非歡,包子。

蕭玦內心裏是很希望“一家三。”聚餐的,但他知道在秦長歌心裏,楚非歡的地位未必會比自己低,開口要她撇開楚非歡,保不準自己會先被趕走,蕭玦有時候也會很有醋意的想,長歌到底對非歡是什麼感覺?一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同時愛上兩個男人?捫心自同,換他是女人,對楚非歡這樣沉默著永遠在身後支持等候的男子,隻怕也不忍心抗拒拒絕,這樣想著蕭玦就越發的有危機感,越有危機感,他就越有意無意的注意楚非歡“哎,他用什麼眼神看長歌?長歌用什麼眼神看他。海&天&中文首發

咦,楚非歡並不看她啊”

咦,長歌也不看他啊,”

可是為什麼長歌手指一動,楚非歡就知道長歌想喝水,很自然的遞過水來,而長歌不用看,也知道楚非歡胃口好不好,心情好不好?

蕭玦越看越鬱悶,忽然覺得有兩道目光粘在自已背上,轉頭看見寶貝兒子正轉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盯著他看,見他轉頭,立即伸出大拇指,先朝上,然後緩緩朝下。

蕭玦愕然盯著他的大拇指,問,什麼意思以,

這是鄙視的意思“包子湊到他耳邊,悄悄道:“老爹,你很衰。”

蕭玦啪的一下把兒子捺回座位,吃你的,閉嘴!

包子撇撇嘴,切,老爹情場失意就拿我出氣,鄙視你。

蕭玦黑著臉回頭,忽然看見秦長歌鬢上那個人勝正在陽光下熠熠閃光,立時心情又好了幾分,無論如何,長歌還是很珍視他的心意的嘛,自己親手剪的人勝,親手貼的金箔,花了一夜工夫才搞成,雖然看起來不是那麼好看,她不也戴上了嘛。

蕭玦摸了摸自己掌心,唔“昨夜剪刀在掌心戳了個洞,可別給長歌看見。之所以以男兒之身動剪刀,是因為聽老於海說,親手剪了人勝送人,寓意深切祝福,可保戴人勝的女子一生美滿,福澤綿長,蕭玦想著自已萬乘之尊,最具厚福的帝王天子,自己親手剪出的東西,是不是比普通人更有福澤,更能護佑長歌一生平安?當即讓老於海教他,老於海自己卻犯了難,太監雖然下麵沒有了,但也算半個男人,男人哪裏會這事兒?沒法子,老於海悄悄找了最巧手的宮女,自己先學了,然後偷偷回來教給尊貴的皇帝大人,一個半男人整整忙活了一夜,才搞出這個“雙鹿玩球,版人勝,可恰老於海學一次教一次,導致皇帝大人戮了一個洞,自己戳了一對洞。

蕭玦想起昨夜對著徹夜不熄的明燭,兩個“賢惠”的大男人剪紙的時候,老於海很有經驗的說,女人就是要哄的,再強勢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哄,哄著哄著就化為水了”,唔,長歌,你什麼時候能化為我懷裏的水呢?

皇帝大人在那裏浮想聯翩,秦長歌卻在不住給楚非歡勸菜,非歡,你吃得太少了,最近氣色不好,是不是太勞累了?

秦長歌的目光有些擔憂的從楚非歡麵上掠過,眉峰淡淡一蹙”非歡何止是氣色不太好,簡直近乎蒼白,隱約又有點像當初重病時的氣色,若不是自己有意無意間把過他的脈,覺得他真氣如常,真的要以為他日病複發了。

楚非歡輕輕舉杯,酒杯後的目光緩緩在秦長歌鬢上人勝一掠,隨即轉開,垂下眼睫,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得略微急了此,鬢間竟隱隱沁出細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