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展昭一愣,想走過去看,因為那個背影他熟悉……有些像白玉堂的那個人。
“貓兒。”白玉堂伸手指了指遠處,就見不遠處,在一棵高大的紫楠木下,豎立著十幾個墓碑,墓碑潔白……在國內這樣的墓碑非常少見。
每一個墓碑前,都放著一朵潔白的馬蹄蓮。
趙爵和白錦堂坐在一旁的一張長椅上,雙胞胎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著滿地的墓碑,似乎是滿臉的費解。
白錦堂和趙爵不知道正在說什麼。
展昭等快步走過去,公孫坐在了白錦堂身邊,拉著他的手看他神色,見沒有任何異樣,也放心了下來。
“這裏怎麼那麼多墳啊?”展昭走到趙爵身邊,問他。
趙爵指了指那些墳墓,低聲跟展昭說,“很久以前死了的,被刻意遺忘的一群人。”
白玉堂環視四周,終於明白為什麼雙胞胎費解了——這十幾座墓碑上,都沒有字,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墓碑,說不出有些淒涼。
趙爵說完了話,站起來準備走。
“唉!”展昭攔住他,“你不是有事情說麼?”
“我說完了,有空來拜拜。”趙爵指了指墓碑,“這裏沒什麼秘密,隻有悲傷往事。我給包拯打電話了,說已經帶你們來過這裏,他們會讓你們參與調查的,不然你們就會追查這些墓碑主人的身份。”說著,趙爵狡黠一笑。
“那白燁是誰啊?”白玉堂忍不住問。
趙爵回過頭,指了指左手起第一個墓碑,“他。”
“他們都是怎麼死的。”展昭不解,每一個墓碑都一樣,每一個碑前都有馬蹄蓮,說明都是趙爵認識的人。
趙爵走近了一步,靠近展昭低聲說,“別問他們為什麼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似了,正義什麼的,都是狗屁!”說完,轉身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這時候,外頭一輛車子急匆匆開了過來,車門一開,就見包拯和白允文急急忙忙下車,展啟天也從後座走了出來。
跟正要上車的趙爵打了個照麵,趙爵對三人微微一笑,輕輕地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隨後就上車,車子開走。
包拯等都皺起了眉頭,走進了教堂後的墓園裏。
墓園之中,眾人走了個臉對臉,默默對視,有些尷尬。
三人都下意識地看了看墓碑,展昭忽然微微挑眉,問,“為什麼呢?”
三人都一愣,看著展昭,展啟天問,“什麼?”
展昭端詳著三人,“你們很排斥這裏,眼裏有羞愧。”
公孫趕緊伸手拽了拽展昭,小孩兒這樣說話要被罵了。
果然,就見展啟天沉下臉,展昭卻不怕死地追問,“為什麼是愧疚大於傷心,什麼叫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卻沒死?”
“唉!”包拯趕緊阻止展昭,“小展你不了解內情,我們不想來這裏是因為……”
“因為到現在還沒有為他們報仇,所以感到羞恥,是麼?”白玉堂從展昭身後走了上來,和展昭站在一起,看可稱之為父輩的三人。
包拯無奈搖頭,看了看展啟天和白允文,兩人也是轉臉看別處,似乎輕輕歎息。
“我們想參與調查,當年的案子,交給SCI,不會影響正常的工作的,我們會暗中辦事。”展昭對三人說。
“如果再隱瞞下去其實也沒有意思。”白玉堂當然和展昭統一戰線了,“我們會自己追查的,一定!”
包拯皺眉,似乎是有些猶豫。
正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白錦堂忽然站了起來,他剛剛一直蹲在白燁那座墓碑前看著,突然伸手從碑前的草叢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來,遞給眾人看,“這是什麼?”
展昭等湊過去一看,就見是一個懷表。
白錦堂微微一皺眉,因為懷表蓋子能打開……打開了才發現,並不是懷表,而是一個可以放照片的項鏈。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男人,仔細看,和白錦堂很有幾分相似、也想白玉堂……也想白允文。
白玉堂和白錦堂可是驚訝,盯著白允文看,這是他們老爸很年輕那會兒的照片。
“他是誰?”白玉堂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問白允文,“爸,你有雙胞胎兄弟啊?”
白允文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拿過項鏈,盯著相片中的人看了良久,搖頭,“沒想到還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