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人手不夠,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挺精神不如就調過去幫忙。”
齊跡:“……”
賀君之:“……”
歐陽曼:“……”
舒晴:“……”
喬鬱:“?”
“嗚啊!老大饒命,我們不敢了!!”除喬鬱以外的四個人抱頭痛哭,聲嘶力竭,大有孟薑女哭到長城之式。
喬鬱:“你們怎麼一聽要調去掃黃打非組就成了這副熊樣?”
齊跡:“星星你有所不知……調過去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啊!說是去當臥底,其實去了不是扮成雞就是扮成鴨啊!!我上次差點被一個猥瑣老頭爆菊有木有!”
喬鬱:“……”
叢戎成功挽回了自己的領導尊嚴,重新樹立了不容侵犯的高大形象,他冷笑一聲拿起文件夾翻了幾頁盤著胳膊說:“既然想在重案組待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查案。”
“小晴,君之,你倆去醫院找當時的目擊證人錄一下口供,把凶手的具體體態特征做個電腦複原。”
“是,老大。”賀君之和舒晴暗自在心裏鬆了口氣,這個任務還算輕鬆沒有被打擊報複真是謝天謝地。
“齊跡,歐陽,你倆去資料室查一下近二十年的戶口登記信息,特別留意一下年齡在25到30歲之間體態偏瘦有過從軍、從醫和參加過武裝特訓的年輕男子,把符合條件的資料整理成電子版給我。”
齊跡、歐陽:“……是”
我們能說不嗎?憑什麼老大給賀君之和舒晴的任務這麼輕鬆?資料室裏的檔案沒有上千萬也有上百萬了,如果一個一個的找,再整理成電子版那分明是不想讓他們睡了啊!老大這個腹黑男,心眼小的像針鼻一樣,打擊報複什麼的最討厭了!
叢戎看著哭喪著臉的齊跡和歐陽滿意的點點頭,他斜過眸子掃了喬鬱一眼,“至於黎夜星,麻煩把凶手和死者的屍體解剖一下然後交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給我,有問題嗎?”
喬鬱點點頭,偏過頭不去看叢戎那探索意味十足的眼神,那雙墨黑色的眼睛像午夜遊蕩的貓,有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與這樣的雙眸遇上喬鬱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這滋味很不舒服。
6.夜黑風高鬥嘴時
午夜時分,昏暗的警署大樓。
停屍的太平間裏冷氣衝的讓人瑟瑟發抖,喬鬱的手不停地發著抖卻沒有勇氣拉開那個存放著屍體的櫃子,編號014444的數字透著股不詳的氣息,裏麵躺著的屍體是他原來的軀殼,那麼大的一場火連鋼化玻璃都能爆碎更何況是人。
殺過這麼多人,解剖過這麼多屍體,喬鬱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手解剖自己的身體,那副曆經磨難的軀殼上麵的每條疤痕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可是現在他明明還活著卻不得不麵對燒得麵目全非的自己,這太殘忍了。
如果不是叢戎,如果沒有重生在這副軀殼裏,是不是就不用麵對這樣的事情?想到叢戎那張勝券在握的臉和他仿佛看透一切的雙眸,喬鬱心底產生了深深地恨意,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讓他厭惡透了,真恨不得拿起手術刀照他的心髒捅那麼一下,這樣那張討厭的嘴巴就再也不能逼迫自己來解剖屍體了。
這一天喬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重案組的全員都出動查案去了,整個辦公室裏空空蕩蕩隻剩下了叢戎和自己,他不敢在白天來太平間,就是害怕在青天白日下看到自己麵目全非的臉,更害怕自己的驚懼會被叢戎發現。
於是他隻能等,等到夜深無人之時再來這裏盡情的宣泄自己的悲痛也不用怕被人發現。
巨大的恐懼和窒息感撲麵而來,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房間更讓人不寒而栗,倒吸了一口氣,他裹緊了身上的白袍子,顫唞著拉開了櫃子。
冰冷的屍體被白色的不透明塑料密封著,強忍住嘔吐的**拉開袋子,閉著眼睛把屍體拖出來放到解剖床上。
喬鬱,冷靜一點。你現在是黎夜星,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躺在上麵的那個屍體不是你,他死的再淒慘也不是你。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戴上口罩拿起手術刀他睜開了眼睛。
解剖床上躺著一具燒得焦黑的屍體,它蜷縮著身體,四肢和胸口有大塊大塊的焦黑色灼傷,五官已經燒得扭曲了,全身的皮膚都裂開了,傷口外是被凍住的黑褐色組織液。
喬鬱再也忍受不了,他捂著嘴跌坐在地上一陣陣幹嘔,全身不停地出著冷汗,強力的中央空調在背後吹著寒風,讓他不停地發抖。
“唔……”再也沒辦法偽裝自己,喬鬱抱著膝蓋痛哭出來。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我寧願相信自己被燒成了灰也不願意相信那具碳化的屍體就是自己。捂著絞痛的胃,喬鬱想努力站起來可是腿卻不停的打顫,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滑過額頭,頭痛得快要炸開了。
“這一定不是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他走不動路隻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爬,手掌軟的根本支撐不住身體,他一次又一次跌在地上又爬起來,最後用手肘撐著一點點的往門口蹭,那張秀麗的臉蛋白的已經沒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