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得到這麼多人喜歡,也沒想過擁有這麼好的朋友,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都屬於自己,也許這就是重生後最大的幸福。‘
說到最後舒晴和歐陽兩位“巾幗”都紅了眼眶,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歐陽更是一改之前大姐大的氣魄,拽著喬鬱的衣角抽泣:“星星,記得回來看姐姐,沒了你這小心肝,我以後耍誰去啊。”
大家哄堂大笑,齊跡推開歐陽笑著說:“老牛還想吃嫩才,小心老大吃醋哈。”
喬鬱很無奈的聳聳肩,臉色有幾分尷尬,叢戎占有欲十足的攬過喬鬱的肩膀:“行了不早了,夜星他腿上還有傷,我先送他回家。”
齊跡摸摸下巴,笑嘻嘻的說:“看吧,我就說老大會吃醋。”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喬鬱臉都紅透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完蛋了,被人家這麼擠兌心裏也不生氣,反而還挺享受叢戎這副妒“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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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叢戎的車裏,氣氛有些尷尬,密封的環境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種沉默的對抗像小刷子似的在彼此心裏搔刮,讓人又癢又麻。
喬鬱用餘光瞥了一眼叢戎,又低下頭不停地搓著手指,他張了張嘴想找個話題聊,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硬生生的把話吞下去。
叢戎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托著塞糾結了片刻開口道:“那個……他們送的那些花你不喜歡?”
喬鬱一聽這個臉上更尷尬了,他活了兩輩子都沒談過戀愛,別說自己收到花就是送花給別人都沒有過,現在叢戎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他手足無措:“呃……都挺好看的,嗬嗬……”
“那喜歡什麼?玫瑰?薰衣草?滿天星?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讓他們把各個品種都買了,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換別的。”
喬鬱挑起眉毛看了叢戎一眼,這家夥平時挺聰明的怎麼現在像塊木頭一樣不開竅,我又不是女人幹什麼送我花,就算送也是你送,讓別人代買是什麼意思?
說著喬鬱陰下臉來,“收起你那些對付小姑娘的花招,我看著煩。”
叢戎皺著眉撓撓頭,心裏大歎:小姑娘都是前赴後繼的往我身上靠,也就是對你我才這麼挖空心思啊。
心裏雖然這麼想,可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呃……你不喜歡花啊?那要不咱們去吃飯,那個……法式料理怎麼樣?”
叢戎打死也不會告訴喬鬱,自己昨天晚上抱著那本《抓住TA的心之三十六計》研究了一夜。坐在醫院空蕩蕩的走廊裏,四周寂靜無聲,就他一個人打著手電仔細鑽研,順便再找個小本子記下來。
想到夜星抱著玫瑰,坐在高級西餐廳裏,透過燭光臉上透著紅暈的樣子,他雞血沸騰,於是才有了幾天這麼一出。隻是算盤雖然打的精,卻忘了糖衣炮彈浪漫攻勢什麼的對喬鬱這塊榆木疙瘩根本就不管用。
喬鬱的嘴角一陣抽搐,看著叢戎一臉認真地表情他哭笑不得,算了算了,這家夥工作起來這麼雷厲風行,平時其實就是個傻蛋,齊跡說得真沒錯,這主意餿透了,不僅餿還又俗又土。
他使勁忍住笑意,剛想開頭突然視線掃到窗外,詫異地問:“咦?你這是要去哪裏?我家不在這個方向啊。”
叢戎抿著嘴,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裏卻在糾結夜星到底跟不跟我去吃大餐啊……心裏一著急也忘了掩飾,脫口而出:“這條路離我家近,沒走錯。”
“什麼!去你家?”
“對啊,你不去我家去哪裏?”
“停車停車。”喬鬱一聽這個急了,“我又不是無家可歸,跟你回去幹什麼?”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叢戎是故意找借口騙他搬過去,可是兩個人現在見麵都尷尬,要是在共處一室那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叢戎低笑一聲:“你心裏想什麼我可都知道,我沒你想得那麼壞,你父母不都去國外公幹了麼,你現在腿腳不利索,家裏連個照顧你的都沒有,你搬我那裏多少還有個照應。”當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多少可以吃點嫩豆腐,不過這個心思他打死也不會承認。
“我又不是癱瘓,用不著你受累,趕緊停車,我要回家。”
“得了吧,昨天你半夜要上廁所,連床都下不來,要不是我及時抱住你,你這門牙都要磕掉了。”
叢戎想到昨晚打開房門,看到喬鬱跌在地上,整個腰都露在外邊,卻爬不起來的樣子,心裏就又麻又癢。雖然吃不到嘴裏,但是把人拴在身邊飽眼福還是必須的。
“你還說!要不是……”後麵的話喬鬱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叢戎就是隻披著君子外殼的禽獸,想到昨晚他神經病似的把自己橫抱著穿過走廊,被N個護士瞧見還得意的和大尾巴狼似的表情,他就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別嚷嚷了,以前沒發現你嗓門這麼大。你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搬到我家了,你去了要是還缺什麼,我再給你買去。”說著叢戎一踩油門,不顧喬鬱的奮力抵抗,直接衝上了高架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