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拉著我絮絮叨叨說話,好像很不累很興奮的樣子,可有時候卻又像累慘了,進了屋就像一灘爛泥……”

“嗯,沒錯兒。不過他最近回來都是很高興的樣子,頭些天可是挺難受的模樣,有時還會惡心反胃,要不就是倒頭就睡,想喊他起來洗洗澡也喊不起來。我以為他是在外頭應酬喝了太多酒,可是又沒有酒味兒。”

金熙仔細聽韓素芬說到這裏,臉色大變,“二嫂你確定?頭些日子他每天回來都是不舒服的模樣,還惡心想吐?最近卻好了許多,天天都挺興奮?”

這怎麼像是吸毒的症狀啊?當年她所在的中隊是負責偵緝各種走私,可她有好幾個同學去了緝毒中隊,這種事兒她可沒少聽說旻國有沒有毒品存在她不曾聽說過,可無論怎麼想,金予辰這狀況都不大對頭啊?

“二嫂你再仔細想想,二哥身上沒有脂粉味,別的味道呢?比如很奇怪的香甜,是你從來不曾聞到過的?” 這世道無論如何不會有毒品和冰毒之類的高科技毒品,金熙唯獨能想到的也不過是鴉片了。

她並沒見過真正的鴉片是什麼樣子,更不曾聞過是什麼味道。隻是在警院上課時,聽教授舉著鴉片的照片提起過,說鴉片點燃後會有一種甜膩膩的香味兒。若金予辰是吸食了鴉片,難保不會沾染一些。

韓素芬聽金熙這麼問她,雖覺得奇怪,還是仔細回憶了起來。心中卻道,小熙這是想起來什麼了?除了脂粉,還有什麼是香甜的味兒?

難道是小熙自己做的那些香香的花水和精華油送給過誰,又聽說過予辰與誰相好,因此才叫她想想,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皺著眉想了半晌,韓素芬有些遲疑。若真的知道予辰和誰相好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她和金予辰新婚還不滿一個月呢,他就這麼放肆,往後還有一輩子,她可不願就這麼睜一眼閉一眼了,這多窩囊不過看小熙的樣子倒不像是要幫金予辰隱瞞,否則也不會叫她回憶了。眼下找出事情根由是正經,至於要不要窩囊著在金家過一輩子,轉頭再說吧。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確實有種我從來不曾聞到過的味道,可說它香甜吧,又不盡然。倒是甜膩得有些叫人惡心……我還以為是你二哥出了汗、又混了頭油的味兒,香臭香臭的令人厭惡。”韓素芬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金熙呆了好久都不曾說話,心裏悲哀得無以言表。按說她隻是這具禸體與金家有些血緣,精神和心靈思想卻是她自己的,好像是不該心痛……如今她幾乎確定了,金予辰確實是抽上大煙了,可她依舊為金予辰、為韓素芬、為金文清甚至是為金家悲哀起來。

沒錯兒,吸毒這事兒,並不是非得要發生在極其親密的親人身上才令人悲哀痛苦的。隻要是個明白人,都明白吸毒的危害,更何況她前世還是個女警。

若金予辰真是吸上了鴉片,金家縱有家財萬貫,敗家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至於說吸食後、金予辰的身子骨被糟蹋成什麼樣,金熙不願想。哪怕他吸毒該死,卻不該連累這身邊的所有人,包括,眼前這還不滿二十歲的二嫂,花朵一般的姑娘。

韓素芬見金熙不說話,有些急了,伸手不停搖晃她的胳膊:“小熙你說話啊,你別嚇我。你放心,就算是你二哥和別人好了,總有處置的法子,我不會學二太太那般作得滿金宅不得安寧……”

金熙被韓素芬晃得狠了,腦袋裏立刻清明起來。二嫂還以為是金予辰有了相好的?哪個相好的會傻乎乎用些甜膩得令人惡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