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還從小教過你因果報應循環不爽?就算懂些,也是拿來嚇唬別人的吧,你們自己可不在乎。若是真懂了,你就不該到金家來。”
李霖這叫一個氣啊,心肺都快被金熙氣炸了。早知如此,他來做什麼?本以為子音心軟得像個菩薩,隻要他流淚懇求,一定會乖乖跟他回去的。誰知這可惡的金家人不但不叫他見子音半麵,還叫這麼個刁蠻的丫頭來羞辱他這死丫頭分明是每一句話都好似拿著刀子往人心窩上捅,令人又恨又怒。他也想還嘴,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火石電光間,他猛然想起子音曾經跟他念叨過一嘴,說這丫頭是她二叔父從東北的土匪窩子裏接出來的?他當時倒沒往心裏去,如今再想起來,不禁暗暗怪自己那會兒輕敵了。這丫頭就是個活土匪啊,跟她動手兒不是找病麼。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土匪婆子吧?”李霖哈哈大笑起來,“哪個當土匪的手上沒染過血,你竟然還堂而皇之在這裏跟我談因果?”
“我李霖有什麼錯兒?哪個男人不想有自己的子嗣,難道非得斷子絕孫才好?我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沒看住有土性兒的泥人老婆不說,選姨太太時又沒睜開眼睛”
若叫他重新來一回,金子音她敢回娘家?綁也要給她綁在李家,實在不行打斷了腿兒也在所不惜金熙大怒:“小匪婆子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找死你真當我們金家都是泥兒捏的不成?”
李霖慌忙擺手:“這可不是我先叫起來的,我以前可不認識你……還不是你大姐先提起來的,否則我怎麼知道?”
“想挑撥離間是吧?你念過書嗎?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懂得是什麼意◎
前世時金熙經常和老媽一起動手做香皂。由於材料和操作方法都夠簡單,還經常拉上***一起做,這也是她之所以建議方卓文先打生產香皂做起的原因之一。
接觸了幾天後,見方卓文並不是為我獨尊的樣子,她便與方卓文提議說,咱們不如試試冷製皂,這樣等工人們都進廠開始正式生產了,也不至於有燙傷一類的事兒發生。最最重要的是,純天然植物皂若不使用冷製法,很難保持純正的原始香味。
方卓文當時就驚呆了。他在國外呆了三年,為何倒沒聽說過什麼冷製法?金熙笑著說不過是自己在家瞎鼓搗出來的小竅門,隻怕不適合大規模生產呢。又低聲囑咐方卓文一定要把配方保密,否則保不齊哪個工人被別的廠子高薪挖走,這冷製法就會被人偷學了去。
緊著應了金熙的囑咐,回頭想想大哥說過的、她才十二歲就挨家去洋行推銷香料,方卓文不由心懷憐憫。
也怪不得金熙會自己鼓搗著做香皂肥皂了。本就是個私生女,十一歲才回金家,母親又是後幾年才來的,一個小姑娘家在大宅門裏哪能過得舒服。就連金家那傭人,到現在不也還用廉價的丁香皂糊弄這姑娘?
試過金熙提議的冷製法,方卓文如獲至寶。回頭便慎重的與方重天商量了,又得到了方重天心甘情願的認可,給金熙在香水皂的利潤分成上加了一成——技術改良都是人家提出來的,他們不能拿人家的貢獻當成天上掉餡餅,理所應當就坐享其成了不是。
如今二十幾天過去,冷製法試驗了一次又一次,方卓文不由搖頭笑歎,怪不得都說最深的學問就在民間。花了幾萬塊出國留洋,學回來的東西還不如人家小打小鬧鼓搗出來的更實用。也不怪覃老四遇上他們幾個就笑話他們,說留洋回來的也不過如此。
見金熙已經換上白大褂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大把的新鮮薄荷枝條,交給張啟賢叫他多洗幾遍瀝幹水分備用,方卓文笑著問道:“哦?今天咱們是要開始做另一種香水皂了麼?”
他們前些天才做了玫瑰花皂,冷製法成功後試做的第一種香型。皂液裏除了加些玫瑰花花泥和花汁,還添加了許多碎花瓣,完全不同於市麵上那種香精做的玫瑰香皂。
看著那粉紅fen紅的香皂,遠遠就聞得到清甜的氣息,皂裏又有玫瑰花瓣般隱隱作現,就連方重天那個大老爺們兒都愛不釋手,不等皂化完成,就撿了兩塊帶回家去了。
聽見方卓文的問話,金熙笑著點頭:“今天咱們試做薄荷皂,若這個也成功了,就先零散著做上幾批,先放著皂化去。等熟化的差不多了,你也該正式投產了不是麼,就能把先期做的這些當成試用裝發到市場上去。”
頭幾天她特地囑咐方卓文,找地方定做了一批很小的花樣模具,五瓣花的、星星的和心形的。小巧玲瓏的花樣香水皂,正合適當成試用裝贈送,或者舉辦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