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報紙丟了大臉,這事兒可就鬧大發了。”

“姓林的沒了官職不能再和咱們做對,他那大舅子不還是管水電的?雖然我有把握叫他們誰也找不到這事兒幕後主使人是我,可人家不會推斷?”

“要不我給賴在筱燕芬頭上得了。推斷有啥用呢,事實總是事實,那才是跑不掉的。叫她給晏憶杭和姓林的他媳婦報信兒抓奸去,嗯,就這麼幹。”

“我最瞧不上這些被包*的外室了,下濺到沒名沒分的就敢生孩子……這是拿孩子當飯票兒了。等晏憶杭從怒火衝頂中納過悶兒來,臉早丟盡了,這筱燕芬也得不到什麼好兒。”金熙又拍了拍手。

這個小姨子是說啥都不能得罪的,方卓文和張啟賢又是齊齊的打了個冷戰。本來聽她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還以為她幹脆不招記者了,鬧了半天緊接著又想了個轍,倒把他們這頭兒的嫌疑洗清楚了,還把晏憶杭的外室給捎帶手整治了一道。

“這樣好嗎小熙?那筱燕芬,到底也是兩個孩子的娘啊……你鬧大發了,那兩個孩子可是太可憐了”方卓文不忍的皺了皺眉頭。

哈,這家夥聖母了啊金熙也皺眉回他:“孩子是無辜,可誰叫他爹他娘生他時候不考慮清楚來著他爹娘造的孽,他就得受著晏家可能叫那兩孩子沒吃沒穿麼?沒準兒晏太太還會把他們接回去養著呢。”

方卓文不說話了,張啟賢也不敢答言兒。這個小姨子的身世,他們都清楚。本想叫她由自身想到那兩個孩子,也略微同情下,不想她倒似對這種身世很是深惡痛絕。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更碰到痛腳了。

“男人嗎,就得有擔當。娶了媳婦就好好對自己的媳婦好,少出去沾花惹草否則造下的孽這輩子也還不清”金熙猶嫌不夠,又扔給兩人這麼一句。

方卓文與張啟賢對視了一眼,這是給他倆上課呢?事先敲打下,省得他們往後犯類似的錯誤?天呐,有這麼個小姨子,打死他們倆,他們也不敢

離開蘊芳日化廠想回家的金熙,猶豫了又猶豫,到底還是一打方向盤,朝康靈製藥廠拐去。

不知道蕭炎對新廠工地發生的這種事兒怎麼看?無論如何也知會他一聲吧,省得過後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倒好像他被她刻意忽略了一樣。

既然打定主意相處一陣子,這人就一定是存在的,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獨來獨往?一次半次可能還無所謂,時間久了就有點像獨斷專行,再好的男人也留不住了。

如果她對蕭炎已經有了很深很深的愛,完全可以憑著感覺走。可眼下還沒有,就得規劃個道路不是麼。她二嫂總在她耳邊叨叨的不也是這意思嗎,既然有能力打理好手頭的生意,為何不一樣好好規劃下感情和未來的家庭?

平心而論,蕭炎這人很世故圓滑,他總會在最恰當的時候做恰到好處的事兒,說恰到好處的話。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並不是金熙最愛的那種——前世的她,十幾歲時夢中的愛人,根本不是這樣兒的。

可是不能否認,若想叫自己的一輩子生活得越來越好,有這樣一個伴侶,又能時不時點撥你一下,把些不合時宜的幻想澆滅,隻做腳踏實地的正經事兒,那無疑省卻了很多奮鬥。

他自己也絕不會做些不適合他做的事兒,比如一時貪圖眼下的小便宜、忘記了長久的利益;比如出去采野花、惹得後院起了火……跟這種人搭夥過日子,完全沒什麼壓力。

蕭炎出了辦公室的門迎上金熙,眼裏略帶驚喜。等兩人進屋坐下後,驚喜已去,隻是笑問金熙可有什麼要緊事兒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