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車速,我跳下去,這裏交給我!你們直接去追。”至性突然說道。
徐翰菁依言減慢車速,至性“嗖”得一聲便躥了出去。這時錢國真步灝然等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現身的至性身上,徐翰菁趁此機會,再次踩死油門,直追那輛神秘的轎車而去。
這時再沒顧慮的徐翰菁將大燈打開,急速追趕,很快便挨到了前車屁股。可就在他準備從右側超越時,前車瞬間封住了線路。於是他輕點刹車,又嚐試往左側趕上,不過依然沒有成功。
就在你來我往拚命較勁之時,前車突然降速讓出了右側通道,麵對千載難逢的機會,徐翰菁哪會放過。可是,就在車子剛和神秘轎車平行,尚未完成超越之際,隻見轎車乍地猛往他們撞了過來。
“啊!”慧光驚呼一聲,猛地拉住扶手。
徐翰菁被撞了個措手不及,汽車快速側移,眼看即將側翻到路邊荒地之時,徐翰菁穩住心神,腳踏刹板,手腳並用,死死穩住了方向盤,才幸免於禍。
“呸,嚇死我了!操,慧光坐好了!撞不死你!”徐翰菁一邊往外側打著方向盤,一邊高聲罵道。
“翰菁,慢,慢點!”緊緊拉著扶手的慧光說話已經有些打結了,顯是被嚇得不輕。
就在他話音剛落,
“蹦——”
伴隨著兩車再次狠狠相撞的巨響,徐慧二人不禁同時“啊(操)”的一聲驚呼起來。
隻見被撞的那輛轎車幾乎完好無損,隻是刮了些漆,車門微微凹陷,而徐翰菁這張帕薩特可慘了,車門嚴重變形,要不是徐翰菁反應迅捷,非受傷不可。
“有沒有搞錯,這他媽不會是裝甲車吧?這玩意也能上路?”徐翰菁已經無法吐槽了。
徐翰菁微微落後,再也不敢試圖超越。就這樣雙方你封我搶,行了一會兒,由於這是人煙稀少的荒郊,道路修得寬闊平坦,彎道即緩又少,再加上對方司機絕非庸手,徐翰菁暗暗著急起來,再這樣拖下去,對方一旦來了援手,非前功盡棄不可。
正思慮間,他突然靈機一動,一把將車上的“貔貅”掛墜和一串佛珠扯了下來,“慧光,打爆他輪胎!我就不信了,縱使你汽車是精鋼鐵骨,輪胎還能是水泥做的?”
“好!”
慧光抓起玉器,身子探出車窗,一甩手,隻聽“哐啷”一聲,原來是車速太快,失了準頭,砸中了前車尾燈。
“再來!”徐翰菁喊道。
“好!”慧光如法炮製,隻是這次前車有了提防,方向盤左右打擺,致使沒能瞄準,再一次失手。
“來個散彈啊!”徐翰菁著急地說道。
“好!”隻見慧光扯斷珠線,一手握著五、六顆佛珠,深吸一口氣,內氣集聚,奮力一甩,“嘭”的一聲巨響,前車左後胎迅速蔫癟下去。而由於車速過快,前車衝出了道路,駛進了路邊荒地,顛顛頗頗之後撞上了一塊大石才完全停下。
“呼——”徐翰菁吐出一口濁氣,放慢車速,略微定了定神,才踩住刹車,“走吧,下去看看吧!”
從未試過如此刺激的“奪命狂飆”,徐翰菁發覺自己的雙腿依然有些不自主的微微打顫。兩人下車後,慢慢地踏進荒地,隻見那車裏毫無動靜,似乎根本就沒人一般。不約而同,兩人心緒都有些緊張,一步一步地朝車子走去。
就在這時,徐翰菁突覺渾身一痛,緊接著便是一陣不可抵禦的暈眩強勢襲來,眼前人影微晃,接著便不省人事。
......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被至性和慧光的說話聲吵醒,慢慢睜開眼睛,隻見四周一片漆黑,借著月光,果見至性站在自己身前,而自己依舊躺在那片荒地之上,頭暈目眩,有氣無力,“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原本皺著眉頭,似在思考的至性見徐翰菁說話,便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醒啦,感覺怎麼樣?”
“我記得當時......啊!”徐翰菁剛想掙紮著站起來,忽地全身襲來一陣酸意,身子不聽使喚的一屁股便坐倒在地,這時他才發覺,自己竟連抬手都覺吃力。
“翰菁,別慌著站起來,先坐一下。你是不是感覺四肢酸軟無力,頭暈困乏,我也是這樣。聽師父說,咱們遭了高人點穴,從腿上膝陽關、血海、伏兔到腹上的關元、商曲、檀中以及手上的天泉、曲澤還有頭上百會都被點中了。”慧光一邊坐著調息,一邊隨口說了數十個被點的穴道。
“啊?可是,可是我當時隻感周身一痛,怎麼就被點了這麼多穴道呢?慧光,當時我們身後有兩人,你也一點知覺沒有嗎?”徐翰菁不敢再強行用力,仍由血脈自行暢通。
“不,師父說,下手的是同一個人!”慧光皺著眉,看著至性說道。
“什,什麼!?你說一個人在同一時間點了你我身上二十餘處穴道?慧光,你瘋了,這怎麼可能!”即便說話有氣無力,手腳不便,徐翰菁還是掩飾不住心中的震驚。
慧光臉現無奈苦笑的表情,頓了頓才說道:“師父來時,車裏已經空無一人,他探查過我們被點的穴道,證實內氣屬於同一人。”
一直作沉思狀的至性這時突然喃喃自語:“世上竟有如此造詣之人,我輩真乃井底之蛙,想我自負生平武學已臻殊境,少林絕藝更是十學九精,一直以來都是自鳴得意,豈知......唉,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