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臉色慘白:“也顧不上這些了,先睡一覺再說。”
吳媽點頭,熄了燈,屋裏瞬間就陷入了黑暗。
高府也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高從誨一進屋子,燈就亮了起來。
高從誨抬頭看去,就見馬鈺一臉焦急:“最近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總是晚上不著家,還穿成這副樣子。”
高從誨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此刻摘掉了黑色的麵巾,露出一張疲憊的臉:“還不是勖兒和融兒的事情,你個婦道人家就不要管了。”
“勖兒和融兒如今還好吧。”
“放心,一切都按照我安排的在進行。”
馬鈺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已經給我皇兄去了信,他也會關照勖兒和融兒的。”
高從誨似乎十分疲憊,眼見著這些日子就憔悴了:“大哥有來找我嗎?”
“沒有。大哥和你回來之後就沒有出院子,渺姐兒今日回來做什麼?”
高從誨起身去擦了一把臉:“沒什麼事。”
雖然高從誨說沒什麼事,馬鈺卻本能地覺得有事:“大哥什麼事都跟大嫂說,你呢,什麼都不跟我說,搞得這府裏就我一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高從誨眉頭微皺:“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馬鈺真的是被高從誨氣到了。
高從誨卻懶得管她,直接換了衣裳就躺到了床上,馬鈺在一旁氣得直落淚,這些年都這樣,她是女人,需要夫君的寵愛,高從誨的確沒有往屋裏塞小妾通房之類的,但是對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尊重,所以她才每日暴躁得猶如一隻貓。
不一會兒,高從誨就睡著了,竟然還有陣陣鼾聲,馬鈺卻望著如墨的黑夜睡不著。
施琅不見了,佘洵站在西院之中,隻感覺撲麵而來的夜色要將自己吞沒,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把她逼走了。
施琅走了。佘老爺和佘老太太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報館,報官,她膽敢帶著佘府的骨血逃跑。”
看見躺在院門口的那兩具屍體,佘老爺牙齒打顫:“殺人,她竟然敢殺人!”
殺人?佘洵突然醍醐灌頂,施琅和吳媽兩個婦人怎麼可能殺得了府裏的護院,他舉著燈細細看去,那兩人死狀恐怖,肯定是生前受了驚嚇。
佘洵再想起桌上的餐盤,顯然施琅還在用膳,就算走也不會走得那麼匆忙,而且她把玉石給了高渺兒,就是為了讓高從詡救她出去,可是眨眼人卻消失了,殺人逃跑,這代價也太大了,而且完全不合情理,她明明可以等高府的人上門的。
心猛然一跳,佘洵直接往門外衝去,他要去高府問一問,施琅到底去了哪裏?
高府眾人已經歇下了,但是大半夜的卻被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驚起。
鄭玥一臉驚慌:“出了什麼事?”
“夫人,佘大人來了。”
佘大人?佘洵?雖然他如今已經沒有官職在身,但是大家已經喊習慣了。鄭玥和高從詡對視了一眼,然後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