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眼神一凜:“行,我讓青咀闔族來昆侖山度厄星君有意見的話,吾就隻能帶他們去天宮了,要知道天帝的瓊漿玉露還是不錯的。”
度厄星君隻感覺後背發涼,死道友不死貧道,朱厭這個大魔頭,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給天帝招到了天宮,自己隻怕吃不了兜著走。這樣一想也就閉上了嘴,默認了朱厭的決定。
安排好昆侖山的一切,朱厭就隻身下了山。
青咀卻有些擔心:“大人,我馱你下凡。”
朱厭搖頭:“不必,你抓緊時間,度厄星君送我下凡。”
度厄星君一口老血幾乎噴了出去,朱厭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坐騎了。
可是迫於朱厭的淫威,度厄星君不敢反抗,隻能笑著說:“諸位放心,我一定親自把大人送到凡間去。”
眾人默默地看著度厄星君。
度厄星君一再保證:“我一定保證大人的舒適感,放心,放心。”
......
一隻大鳥從天而降,朱厭一臉淡然地從大鳥身上走了下來。
度厄星君是一隻金色的鳳凰,金光閃閃:“大人可還滿意。”
朱厭點了點頭:“行了,你走吧。”
度厄星君也不敢多留,一飛衝天,帶著一身金光飛走了,朱厭這個大魔頭離得越遠越好。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朱厭隻覺得隻是眨眼的功夫,凡間已經好幾年了,離開是初春,歸來時已經白雪皚皚。她一身單衣走在雪地裏,一步一個腳印。
一路朝那間客棧走去,隻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如果不在,她就直接回洛陽。
十裏的路程並不遠,朱厭恢複了真身,目力驚人,遠遠地就能看到那間客棧,隻是那客棧前麵出現了圍欄,把整個客棧都圍起來了。
朱厭一身霜雪的衣裳立在雪地裏尤為顯眼,一位老嫗挎著籃子走了過來,看見她,止住了腳步:“這位女郎?”
朱厭轉身朝那位老嫗看過去,眼底突然浮出了一死暖意:“吳媽?”
吳媽的頭發上已經落滿了白雪,此刻看到朱厭的臉,手上的籃子直接摔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走上前,似乎要看得更仔細:“夫人,夫人,可是你?”
朱厭這才看向吳媽的眼睛,吳媽又開始落淚了:“眼睛壞了,看得不清楚,夫人勿怪。”
朱厭哪裏會怪她,攬過她的肩膀一起往裏走:“你們怎麼沒有回洛陽。”
提起這個,吳媽又是淚意襲來:“大人,大人不願意離開,幹脆把那客棧買了下來,圍城宅子住了下來。”
朱厭看了看四處的山林,這客棧雖然在官道上,但是四周都是荒郊野嶺,方圓十裏除了這間客棧就沒有其他的人了,佘洵住在這裏,無疑就是流放。
朱厭和吳媽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裏走,突然,頭上一陣巨響,兩扇窗戶在風雪中搖晃,窗戶後麵,是一個青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