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一臉苦笑:“行了,我知道的,再說老爺和老太太還在京城裏呢。”
朱厭無法跟吳媽解釋為何要急著回京城。
沒有說太多的話,朱厭翻身上馬,與佘洵一前一後往洛陽而去。
......
洛陽的雪下得絲毫不比荊南小,這些日子恰逢新帝登基,但是路上卻嫌少有人煙。趙元朗登上了王位,不知是不是受了她那個娘親的影響,幾乎是血洗了洛陽,百姓們被他的狠戾威懾了,都閉門不出。
經過白大夫的治療,杜元穎終於不必癱瘓在床了,她身穿華服,坐在皇太後的寶座上接受命婦們的叩拜。
今日入宮的命婦都是助趙元朗登基官員的棋子,自然是唯杜元穎馬首是瞻。
閑談之間,不知是誰說起了佘府的事情:“聽說佘老夫人臥病在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看啊,八成是裝的。”
佘府與趙府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滿京城無人不曉,當初杜元穎癱瘓在床聽說也是佘夫人所致,如今陛下登基卻遲遲沒有動佘府,讓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
杜元穎的臉色並不好,她的脾氣本來就暴躁,此刻聽見她們的議論,竟然不管不顧地揚長而去。
引得命婦們麵麵相覷。
杜元穎並沒有回自己的宮殿,直接去了大業殿。
趙元朗剛接見了百官,有些疲憊地在偏殿休息,就見杜元穎帶著人直接闖了進來。
趙元朗眉頭一皺:“母親!”
杜元穎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我說了,讓你殺了佘府高府所有人,為何你遲遲不動手。”
“你難道嫌京城的血流得還不夠多嗎?”搶了柴榮的皇位,趙元朗還是有些心虛,在杜元穎的蠱惑下殺了不少朝臣,導致如今朝中無人可用。
高府早就無人在朝中任職,佘府也是,向來關門閉戶,佘洵根本就不在京城,他們也隻是普通人家,難道要對普通老百姓動手嗎?
“不夠,你隻有殺得那些人怕了,他們才不會起其他的心思。”杜元穎歇斯底裏:“殺了他們,朱厭才會回來。”
“朱厭?誰是朱厭?”趙元朗突然變臉。
“你想知道嗎?”杜元穎嘴角一絲嗜血的笑容:“朱厭是無塵,也是施琅,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施小姐。”
朱厭!聽到這個名字,趙元朗隻覺得自己腦袋突然如鑽入了千萬根繡花針一樣疼痛,他捂著腦袋,一張張臉在自己眼前走馬觀花,還有那些意味不明的夢境。
“大人,這是萬色囊。”
“大人,隻需去凡間一趟。”
“大人,修得肉身。”
......
朱厭!萬色囊!趙元朗隻記得這兩個,但是再認真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朱厭就是施琅?這怎麼可能,那與萬色囊有什麼關係呢。
杜元穎看著趙元朗一臉茫然,心中恨恨地想,這些年她明裏暗裏想喚醒勾陳神君,卻沒有一次能成功,否則勾陳神君清醒了,他們聯手,朱厭早就被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