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鄭玥突然淚流滿麵,直接朝朱厭跑過去:“小五,小五,真的是你。”
朱厭攬過鄭玥的肩膀:“我得到勖哥兒的消息,才知道洛陽有變,和佘洵趕了回來。”
有驚無險,佘洵嚇得魂不附體,也從黑中走了出來:“你們怎麼出來了?”
朱厭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高從誨,她問到:“二哥呢。”
提起高從誨,眾人又開始抹淚。
鄭玥聲音哽咽,剛準備說。
高從詡打斷了她的話:“我們先往前走吧,未免有追兵,其他的事情待會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回荊南。
朱厭點了點頭:“好。”
鄭玥卻看著洛陽的地方有些不舍。
朱厭問到:“怎麼了?”
“沒事。”高從詡突然開口,臉色很冷:“不要說話了,先走。”
朱厭很少見高從詡這個樣子,他與鄭玥這麼多年一直十分恩愛,可是剛剛高從詡警告地看了鄭玥一眼。
鄭玥沒有看朱厭,低著著抹淚,其他的人也不敢說話,隻能一起往前走。
佘洵挨著朱厭往前走,黑暗中牽住了她的手:“剛剛有沒有受傷?”
朱厭卻像聽笑話一樣看著佘洵:“受傷?我?”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光,佘洵這才反應過來朱厭現在可不是凡人,剛剛那樣的小變故對她來說小菜一碟,一時有些尷尬。
朱厭卻暖心地捏了捏他的手:“謝謝你。”
聽到這三個字,佘洵立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路上忙前忙後。
五公裏,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等趕到那個暗樁的時候,荒郊野外的宅子瞬間就亮起了燈。
這間宅子靠河而建,聽到敲門聲出來兩個黑臉短打的漢子,一見到高從詡就躬身行禮:“見過大公子。”
已經二十來年了,他們還是喊高從詡大公子,就像這二十年的時光沒有流逝一般,這些人在這裏一守就是二十年,隻是為了今日大公子的召喚。
高從詡點了點頭,眾人就進了屋子,那兩個漢子把大家往裏麵領。
等大家站定,其中一個擺弄了一下牆上的機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麵前竟然出現了一條溝壑,那溝壑越來越大,眾人在燈火中能看到底下水波蕩漾,再抬頭看去,屋頂也分成了兩半。
也朱厭都有些驚奇:“這是船嗎?”
其中一個漢子回答:“因為怕太顯眼,這艘船就和屋子建得合二為一,但是關鍵的時候啟動機關就能一分為二。”
從外麵看,這隻是一棟臨河而建的屋子,卻不知道這屋子裏藏著一艘船。
隻要是逃亡,就是分秒必爭,隻是一呼一吸之間,船就行在了江裏,直奔荊南。
眾人這才看向自己站的地方,原來是甲板,再朝身後看去,竟然是一艘兩層高的帆船,船帆揚起,一路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