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討厭自己,有一百種理由要放棄她,可是總讓自己找的一種理由堅持著。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拖下去會痛死,但寧願死也不會放手。
片刻後。
沈皓寒淡淡的聲音傳來。
“今天有什麼行程?”
月鏡頓了一下,立刻伸手拿出記錄本打開,低頭看著,然後認真回答,“11點有一個重要會議,下午要跟地產合作方簽合同。傍晚有一個商業宴會在京都大酒店舉行。”
說完,月鏡立刻蓋上本子,抬頭看向他,“就這麼多,沒有了。”
沈皓寒依舊淡淡的臉色,沒有半點反應,可他卻說,“宴會跟我一起出席。”
“我?”月鏡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的問。
沈皓寒應了一聲,“嗯。”然後就沒有說話。
月鏡嘟嘴,不滿的瞪著他,冷冷道,“我不去,我六點鍾就下班,那些不是我的工作。”
“下班後,你依然是我老婆。”他的話很淡,低頭看著文件,說的語氣就像是今天天氣不錯,那樣的不緊不慢。
可是聽在月鏡的耳朵裏是那麼的刺耳,不由得咬緊牙關,惱怒的噴出一句,“你……”然後就沒有辦法在說下去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還有比這更加無奈的事情嗎?
上班是他下屬,下班是他老婆。
對,沒有比這更無奈的。
月鏡從家換洗打扮出來,沈皓寒站在車外麵等著她,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眉頭緊皺著。
月鏡當然讀懂他的表情,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白襯衫配搭職業短裙,很像一個秘書去陪boss參加商業宴會。
“換掉。”沈皓寒淡淡地娩出一句。
月鏡歎息一聲,道,“換掉了也是這樣的,隻是款式或顏色不一樣。”
“我上次給你的卡,你沒有去買衣服?”沈皓寒眉頭皺得更緊。
“我不知道買什麼衣服,我上班就穿這樣挺好的。”
“你以我沈皓寒的老婆出席今天的宴會,不是秘書。”
月鏡猛地一頓,看著他。
不是一直都隱婚著嗎?
她連沈家的人都沒有見過,也沒有婚禮,隻是登記而已,這樣以老婆的名義出席,大家也不認識她,頂多以為她是沈皓寒身邊女人。
沈皓寒走到副駕駛位,拉開門,“進去。”
月鏡見他開門,她也就沒有思考太多,就坐進去拉上安全帶。沈皓寒走到駕駛位,開車門對司機說,“你今天不用去了。”
司機立刻下車,恭敬地鞠躬離開。
沈皓寒上了車,沉著臉快速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月鏡心裏悶悶的,怯懦地歪頭看向旁邊冰冷的男人,他臉上多了一絲怒氣,看起來甚是嚇人。整個車廂的氣流都變得壓抑,寒氣逼人,難受得連呼吸都不順。
月鏡低頭再看看自己的服裝,這樣去會讓他丟人,所以他生氣了?
這個男人不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嚇人,生氣起來真的能凍死一個市的人。
“呼……”月鏡偷偷的深吐一口氣,好想下車,好悶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