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衣男人一步一步消失在黑暗裏,王康祿回過神來,捂著青紫紅腫的臉,咬牙切齒地跑過去撿起手機,第一時間報了警。
嗬嗬,威脅他?
一定是那女人找來的,還敢威脅他,反正他見過行凶者的長相了,隻要讓自己找到他,憑借他的手腕,讓這家夥生不如死!
第二天,坐在辦公室裏的王康祿愣愣地看著麵前的那一疊資料,麵色發白,辦公桌對麵站著幾個不明所以的手下。
王總是怎麼了,不是說找到了人要好好修理他嗎?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王康祿報警後,警方卻沒有從停車場出入口的監控中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監控上顯示,無論是在王康祿之前,還是在他進入之後,都沒有看到他口中所說的黑衣男人。
怒斥了一番警察無用後,王康祿決定自己動手。
一個四十多歲,略顯蒼老的中年男人,還會出手袒護那個女人,肯定是她家族裏的男性長輩。
他見過那人的臉,每個長相的細節都被他深深地刻在了腦子裏,隻要找到她家裏所有中年男性的照片,憑借記憶,把這個自大狂妄的家夥揪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拿到第一張照片時,王康祿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欣喜若狂了不到半秒鍾,看到資料裏寫的人物關係時,巨大的驚駭之下,瞳孔驟然縮小。
不可能吧……
昨天的那個男人,是那女人的父親?
可調查的資料裏明明提到,她父親十年前就去世了。
明明坐在溫暖的空調房裏,蝕骨嚴寒如蟲蟻一般爬上王康祿的身體。
經過這麼一刺激,王康祿猛地想起,昨天那個男人給他看的,喬莞魚的照片,似乎就是她上高中時拍的。按照喬莞魚的年齡,她上高中時,恰好是十年前。
絲絲冷汗浮現在王康祿裸露的額頭之上。
所以對方才根本不畏懼王康祿會找上他報複,無所顧忌地展示出自己的真麵目。
因為他根本就是個死人……
王康祿忙晃晃頭,把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趕出去。
怎麼可能嘛?一定是有人故意嚇唬他的吧,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來都不信什麼怪力亂神。
一個眼尖的下屬注意到,王康祿在看到喬莞魚父親的照片時遲疑了很久。
“王總,那天毆打……故意傷害您的,就是照片上這個人嗎?”
王康祿兩眼無神地抬起頭,大腦裏被這些繁雜詭異的信息占據著。
不說話,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麵容長相和麵前的照片一模一樣。
無論他怎麼找尋可解釋的理由,最終的導向,都隻能歸於……
他被惡鬼纏上了。
要不,就是這個人根本沒有死!
“就是他!把這個給警察局的人看看,一定要把這個窮凶極惡的家夥給我揪出來!”
王康祿狠狠地砸在麵前的資料上,就差把紙捅個窟窿出來了。
幾個下屬表麵上應承著,抱著資料退出辦公室後,都竊竊私語地討論了起來。
“王總該不會是見鬼了吧?照片上這人十年前就登記死亡了呀。”
“唉,不知道,可王總都這麼要求了,總之先聽聽警察局怎麼個說法吧。”
“還能怎麼說,批評教育一頓唄,還真能帶著你去挖人家的祖墳去?”
“挺邪門的啊,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嗨,那些說見過鬼的人,現場往往隻有他一個,還不是全屏一張嘴胡說八道,多半是有精神病!”
“怎麼,你是說咱王總也有病?”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你還記得上一次嗎,就是跟趙總出去吃飯那次,據說那個時候也犯病了!抱著趙總說什麼‘我愛你’之類的話,趙總那叫一個臉黑呀,嘖嘖。”
“說不定就是喝醉了,耍酒瘋呢,就是非得逼得咱們這下麵的人跟著他一起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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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格格啊,我聽你們公司的那個蘇香梅說,你和那個什麼集團的王總,哎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