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要是覺得歉意,不如今天陪陪我如何。”
“什麼?”
“今天是皇後的忌日,我很想她。”
危亞斯的目光很深情,傾月看著很不舒服。
她臉色不變,眼神卻慢慢變冷,“帝尊說笑了,既然是皇後的忌日,那我就不打擾你思念皇後了。”
“月兒,你和她真的很像。”
傾月冷笑,將七月神戒還給他,“再怎麼像,我也不是你的皇後,還有,我和你不熟,你可以稱呼我顧姑娘或者傾月。”
至於月兒還是免了吧,她怕家裏那個醋缸聽到了,估計又要捧醋狂飲了。
危亞斯看著手裏的七月神戒,神色晦暗不明,“若你願意,你就是我的皇後。”
傾月眼神越發冰冷,人也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帝尊說笑了,你不怕對不起你的皇後,我還怕我丈夫誤會。”
“你丈夫?”危亞斯神色一變,眼裏折射出強烈的冷意。
傾月心驚肉跳,這樣的殺氣,好可怕。
“你成親了?”他的語氣,不複剛才的溫柔,帶上了幾分陰狠。
“嗯,我成親了,而且我很愛我夫君,告辭。”
婚禮隻是一個形式,雖然閻淩君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給她一個婚禮,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還沒有成親。
在她眼裏,他是她丈夫。
在他眼裏,她是他妻子。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家,在所有人眼裏,他們都是夫妻,這樣還不算成親,那如何才算。
毅然轉身,毫不留戀,就像當年的她,轉身得那得絕決。
危亞斯拳頭緩緩握緊,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裏。
傾月大驚,“你做什麼。”
“別動,你頭發粘了東西。”
危亞斯柔聲說著,攬住她的腰驟然加力,製止了她掙紮的動作。
傾月隻感覺身體突然失了力度,完全動彈不得。
危亞斯神色如水柔情,輕輕地抬手,將落在她發間的花瓣摘掉,然後才放開她。
身體恢複自由,傾月猛地後退,警惕地看著他。
還沒等她弄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涼颼颼的風。
猛地轉頭,就看到閻淩君一臉陰沉地站在她的身後。
她瞬間明白過來,危亞斯是做給閻淩君看的。
她冷了臉,麵無表情地看了危亞斯一眼,然後轉身走到閻淩君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他的手。
“你怎麼來了?”
“找不到你,有人說你在這裏。”閻淩君邊說邊回握住她,沉沉地看了眼危亞斯,然後看向傾月,“我們走。”
“月兒,我剛剛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隻要你答應,七月神戒乃至整個銀國,都是你的。”
兩人正往前走間,身後傳來危亞斯的話。
出了永樂殿,閻淩君腳步頓住,麵無表情地看著傾月,“他讓你考慮什麼。”
傾月比他還無辜,“我不知道。”
但是她能猜到危亞斯的用意,挑拔離間。
什麼隻有一位皇後,什麼對皇後一往情深,那他現在對她說的那些又是什麼意思,偽君子!
閻淩君沉了眉目,“他是不是讓你做他的皇後。”
危亞斯的眼神,太過明顯。
她趕緊道,“你不信我。”
“我信。”斬釘截鐵,無需思索。
他又怎麼會不信她呢,他隻是害怕,那個危亞斯,太強了。
無論身份還是實力,都遠在他之上,這令一向都優越於常人的他很受挫,也很……害怕。
危亞斯於他而言,是個勁敵,他怕他的月會動搖。
在空間大陸的時候,他至高無上,呼風喚雨,可是到了外麵,對於他來說,幾乎從零開始。
沒有強硬的背景,還處處受到魔界的幹擾,他真的怕她會離開他。
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
“月,跟著我,你會不會後悔。”
傾月突然沉了臉,甩開他的手,“你什麼意思。”
閻淩君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鄭重地道,“危亞斯有權有勢,若是你……”
“閻淩君!”她冷笑,還有幾分自嘲,“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她發誓,若他敢說是,她絕對甩他一巴掌走人!
閻淩君突然將她擁進懷裏,緊緊地抱著,“我隻是怕你離開我。”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他甚至連一個婚禮都沒有給她,這樣跟著他,他心疼。
“月,委屈你了,我閻淩君發誓,一定會打下一個江山,雙手捧到你麵前。”
待他君臨天下之日,便是她鳳袍加身之時!
兩人沒有再回禦花園,閻淩君帶著她離開了皇宮,直奔鬧市。
站在最大的栽衣店內,閻淩君拿了一件白色百疊梨花裙塞到她懷裏,將她推進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