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那麼——”東方磊看向他。“十天後的飛機。”

石強點頭——這個決定是對的;他知道,對二人都好。

東方磊走入屋子中加入那些人的討論;而石強——眼光卻泄露心事,眷戀地看向客房那一扇門。

繡芙蓉2003年8月25日更新整理

⊕思⊕兔⊕在⊕線⊕閱⊕讀⊕

沒有聲音喚醒她。她還是很累,身子的疲憊與心中的折磨都讓她想長睡不起;可是她睡不著,因為感覺到一雙柔情的眸光凝注著她——是石強。

白水晶緩緩張開眼,床沿坐著的就是一臉複雜的石強。

“我睡了很久嗎?”她笑。

“錯過了午餐。”他雙手成拳按在床沿,極力壓抑想輕撫她臉蛋的衝動。

她穿著浣浣保守的睡衣,卻遮不住他留下的印記;在雪白的頸子上與露出半截的藕白小手臂上,淡淡的數點瘀青,讓他觸目驚心。

“什麼時候走?”她知道他的決定,並且也刻意躲過那一刻。沒有什麼可以留得住他的,尤其她——絕對是加重他決意離開的原因。

“十天後。”

“那麼,我們還有十天的時間,是不是?”

意思很明白了,她要當他十天的情人!石強震動的退來幾步。“不要那麼傻!不值得。”

越陷越深對彼此都沒好處,隻會傷得更深。

“不要替我的行為下評斷,你隻要回答你要不要我。隻有十天了!石強。”瞧瞧她可憐到什麼程度!乞求一個男人施舍愛憐,連自尊也不管了;陷入一場注定是悲劇的感情泥沼中,卻無力自拔。

石強焦慮又急切,不置信又心痛地盯著她憂戚的麵孔,心中始終緊揪難展;他——何德何能?而她——竟是如此癡傻。如果這份情愛是上帝的悲憐,那麼明知灰暗的未來不會有光明可期,這種悲憐有何其殘忍?就像他十歲所做的美夢一樣可悲、荒唐又永遠無法兌現。

“我……我高攀不上!”他該立刻跑出去的;早先屈於情感踏入水晶房間已是不智之舉了,現在他有不管理智的警告,生了根似的釘住不動,用一雙渴望的眼神凝視她;他究竟要使兩人陷入多大的痛苦才甘心?

“我配不上你!”他狠心地逕往門口走去。他要硬心腸硬到底,不能心軟!他知道,既然無法給予對方永久的幸福,就不要在短暫的狂歡中給予希望,招致幻滅後更大的痛苦。

一陣輕輕的哽咽聲,輕易粉碎他不堪一擊的理智。他轉過身,絕望的看到水晶掩住臉傷心難抑地哭泣。

她應該是可樂的、天真的、無憂無慮的,更應是理智的、辯才無礙的、身手高強的;淚水與哭泣是最不該屬於她的東西。

他一再叫自己要狠下心——可是——天殺的!他又失敗了——

走過去,緊緊摟住他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小女人。

第八章

丁皓死繃著一張臭臉。

自家屋子成了辦公室、會議室兼交誼外,他個人原先並無多大意見;可是三天了,他已經三天沒有偷吻到浣浣了。也就是說,這一群人的駐入使他完全沒有隱私權,連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與浣浣說上一句話的機會都非常渺茫。

他那老媽拚命想在最短暫的時間之內與浣浣建立最深厚的婆媳感情,因而占去浣浣太多時間;後來是他這一票突然蹦出來的“好朋友”,全都十分好奇地想認識他的女人,想探知她如何將他迷得昏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