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清楚。
真正的憐愛不是嘴邊上成天掛著甜言蜜語來表示。
朱浣浣知道自己非常幸運,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更幸福的是,他們會一同走過未來每一個日子,建立一個家——
不期然地,水晶略帶哀愁的神情跳入她腦海中。她抬起臉看丁皓,他正輕輕地以手指撥弄她發絲。
“水晶與石強——究竟怎麼回事?他們在熱戀,可是我卻聞到絕望的味道。”
戀愛應會使一個女人容光煥發,更加活潑開朗不是嗎?但水晶翻倒變安靜了,她的直爽活躍已變得好牽強,憂愁是她眼中抹不去的顏色。浣浣感覺到,她愛得很辛苦,並且毫無希望,才會讓水晶在短短幾天內揮霍她的情愛;她的感情向來十分內斂冷靜,可是現在她非常熱切幾近瘋狂——
丁皓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我有沒有說過東方磊要收石強當徒弟?”
“有呀!那又有什麼關係?”
“石強必須有足夠的本事才能成為‘死神’的接班人;首先,他必須成為一個律師,熟知各國法律與國家法,還有他至少要學八國語言才能在世界各地暢行無阻。‘死神’的工作是盡量讓不法之徒接受法律製裁;而連法律也製裁不了的人才用黑道手段終結。下手殺人不得已的行為;所以當律師是‘死神’工作第一要件,又可掩護身份。石強得到美國重新學起起,這樣一來,預計是十年。”
“那水晶怎麼辦?”朱浣浣低叫。哦!水晶打算打算放石強走;她明白水晶一定會那麼做。
丁皓捧著她的臉。
“她一定得放石強走,否則他們同樣沒有未來。”
“放他走,就能保證有未來嗎?”
“有的。隻是兩人勢必要苦上一段日子了。”他起身拉住她手,往林蔭步道緩緩走去。
浣浣沉思良久,看向樹梢的初芽,歎了口氣。
“女人的好條件這麼容易傷男人的心嗎?如果今天你與石強有一樣的身世,你一定不會要我嗎?”
“要不起,也不敢要;尤其在不知道自己有任何存在價值之時。”光他目前的樣子就差一點不敢要浣浣了;如果再加上石強那種飄零的身世,任他有再強的占有欲也不敢碰她一下。
“那麼——我們隻有祝福他們了。”
並不是每一個戀情都會有結果;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丁皓扳起她小臉,略帶醋意。
“女人,我們正在約會,可不可以隻想我們的事就好!你這樣一張臉,別人還當我欠了你一千萬沒還似的。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麵對;如果你敢再忽視我,我就要自力救濟了。”
小孩子的脾氣又耍起來了。朱浣浣甩了一下長發,柔媚地站在他麵前,用溫柔得快迷死人的聲音說道:“哦,要如何自力救濟呢?才一大早呢?大英雄,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勒死我吧?那剩下的大半天誰陪你約會呢?”
他一本正經地搖頭。
“你現在靠山太多了,我哪敢動你一根汗毛?還沒碰到你就屍骨無存了。”
朱浣浣得意地揚起小下巴。
“那麼,也就是說你的自力救濟根本是虛張聲勢羅?”
一抹狡黠閃入丁皓眼中,他臉帶邪笑依近她。
“是呀!我什麼都不敢做,不過——欺負一下你倒無可厚非;看‘一指神功’!”隻狼手往她腋下探去。
朱浣浣尖叫而逃,沒命也似的跑——搔癢可讓她吃不消,她最怕癢了——而丁皓恐怕打算欺負她到底,窮追不舍,挑了柔軟草坪向她撲去,兩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草皮上打滾;浣浣在他的“一指神功”下又笑又叫,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全身盡可能縮成一團,卻還防不了他的攻勢,最後當然隻有投降的份。“我舉白旗,不玩了!不玩了——丁皓!”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翻身壓在他身上,終於讓他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