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樣,空有一身蠻力無處發泄隻好浪費在腳力上。
江月白實在是受不住身後那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和殺人的目光,隻好在秦城郊外的一處茶鋪落腳歇息。
他想已經過了兩天,想必那如煙已經不知道躲到秦城哪處角落裏去了。所以自己才一遍一遍的繞著秦城東南西北的尋找。告訴那個白癡也是白費口舌,幹脆裝啞巴。他有直覺,如煙肯定就在秦城。
肖初年邊喝茶邊抱怨著,江月白幹脆又裝起聾子來,無事的打量四周景色。
秦城的郊外,秦水上泛著粼粼波光,兩岸垂柳如煙。不遠處那片瓊花林裏一片落英,好像下著花雨一樣,迷煞了世人。
忽然,一道清麗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片落英之中,優雅的腳步踏碎一場繁華,恍然出塵般飄忽。
如煙,秦城如煙。
江月白也顧不得和肖初年羅嗦解釋,就拽起他淡淡的說了一聲:“不要說話,我找到如煙了。”便飛身跟了上去。
肖初年一口茶還沒咽下,就被人猛地一拽飛了出去,茶水一下子全部衝上了鼻腔。江、月、白………….我日後再跟你算賬。
他也看到了遠處那個清麗冷傲的身影,不免一怔,然後打開了江月白的手,輕聲的說道:“我自己會輕功。”
兩人一路跟著如煙,甚是小心。
楚雲軒和夜辰溪出了秦城一路向北行去,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二人所到之處卻都能聽到有人議論著四月十五那個驚豔的夜,也有人在他們背後輕聲的驚歎道“這就是那個夜晚神話般的少年。”
仿佛一夜之間,江湖上的人就都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仿佛一夜之間,天下人都知道了這兩個人不顧世俗禁忌的在一起招搖相愛。
夜辰溪看著一臉懶散的楚雲軒,不禁輕聲啐道:“都是你發瘋,搞得我們現在走到哪處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楚雲軒跟著說道:“那不是挺好,許多人想一夜成名還不行呢。你就把他們當空氣就好了埃”
夜辰溪輕哼了一聲,幹脆不理他。
兩人行到一處茶館,到了角落坐下,要了一壺清茶。
“哎,聽說最近很多武林同盟人士聚在一起,據說是要向武林盟主蕭青雲討個說法。這麼一來怕是又要不得安寧了。”鄰桌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人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討什麼說法?”他的同伴問,眼睛還偷偷的瞄了夜辰溪他們一眼。
“你可知道傳說中武林至尊絕學--------無情劍?”
“噓,你不要命啦。這道江湖禁令已然頒布了十年,誰也不能再提這三個字,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再說,不是傳聞這劍譜早在十一年前正魔兩教決鬥的時候被毀了嗎?”
此話一出,隻聽到旁邊的桌子被一個少年一掌震碎的聲音。
楚雲軒拎起那個說話人的衣襟,用冷淡的語氣說道:“誰叫你們來故意講這番話給我們聽的?老實交代,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那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慌張的說道:“公子息怒埃小人隻是奉我家公子之命來此地請二位少爺到府中一聚。沒有別的惡意埃”
楚雲軒沒有放開他,反而又用力緊了緊,英氣逼人的眉向上輕輕一挑,略帶譏諷的笑著問道:“你家公子是誰?我們認識嗎?”
“我家公子隻讓我到這裏故意講這番話給二位公子聽,並且說隻要二位過府一聚,心中疑問便全可得以解答。”那人想找夜辰溪求救,卻看到夜辰溪就坐在原地不動聲色的飲茶。
“哦?有意思。”楚雲軒放開他,然後回到座位上,看著夜辰溪還端著茶杯輕蹙著眉,忙關切地說道:“茶水可是涼了?換杯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