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
“再忍忍啊,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你怎麼還叫這麼大聲。”
“我叫一下也不行嗎?你別忘了你們身上的毒都是我解的。”
“是是是,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行了吧。”
“你這是什麼話,那……哎呦…..輕點兒輕點兒…….那小子放的毒你可會解?”
“小年,我不和你開玩笑,那毒怎麼會那麼奇異?我在陸師父那裏都沒有見到過。”
“哼,誰跟你開玩笑,哎哎哎,輕…..輕些,那毒是混合了七七四十九種毒藥製成的,應該是那小子自己製的,誰都沒見過。那藥發作劇烈,尤其是在人的身上有傷口的時候,啊……..輕點兒啊,哎呦嗬,更是透過傷口進入血液。那小子太狠了,認準了我們那時各自受了傷才出來灑毒,如果換成一般人,隻怕是支持不住掛掉了。”
“好了好了,我都不上藥了你還叫。”
“啊?哈哈,我以為你還在上藥呢。哈哈………..”
兩人在東院一間廂房裏嬉戲打鬧做一團,倒使得這五六天來院子裏冷清的氣氛漸漸淡去了些。
西院一間廂房裏,精致簡潔的布置使得整個房間裏彌漫著靜心凝神的淡淡香氣,寬大的紅木床上水綠色輕紗垂下,偶爾會被窗外出來的風輕輕掀起一角,露出床上之人平靜的睡顏。
瘦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緊閉的鳳目,微長的睫毛,英美的眉在昏睡中仍然緊皺著,似乎在掛念著重要的人。皮膚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平日裏的意氣風發完全黯淡了下去。
門房支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人,步伐有些虛浮。輕聲關上門後,來人徑直走到床前把帳幔挽起,拉過一張梨木椅坐下,沉默無聲的看著床上閉目蹙眉昏睡的俊美少年。
安靜流轉的空氣中似乎傳來一陣打鬧的笑聲,椅子中的人聞到發出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氣聲。
“小軒,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呢?”低沉的聲音緩緩摩攃過空氣,英氣的雙眸裏帶著擔心與疲憊的神情。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椅子中的人緩緩站起身來,把椅子放在原位,把紗帳重新放下,然後輕輕出了房門。
這是南瑾自從醒來之後每天必做的事情。在每個還在昏迷的兄弟房間裏呆上一段時間,出神的想著什麼,然後再起身離去。
幾天前和七大門派可以說得上是死拚。雖說他們十七個不凡少年是主力,青蓮教人裏也有不少功夫了得的人手,可畢竟麵對二三十個江湖高手,還是占了下風。更何況後來還有蕭如楓出手相援。再後來的混戰裏雙方俱敗,途中又出來一個不管不顧漫天灑奇毒的少年。
結果他們傷亡慘重。
肖初年一直被江月白護著,沒受多少皮肉傷,醒來的最快。後來聽肖初年講起,他醒來的時候周圍就被濃烈的血腥氣充斥著,後來搖醒了幾個受傷比較輕的兄弟勉強的把他們帶回揚州別院,再次去到密林想找些線索的時候那裏已經被人清理過,被一把大火燃盡了。
肖初年自幼就多受當年天下第一下毒之人----陸之揚的青睞,嚐過的毒藥比他人更是多上不知多少,所以已是百毒不侵之人。其他兄弟雖說一般毒藥也不會傷了他們的身,但偏偏這次是那個不知來曆的少年自己配製的怪毒,會沿著傷口進入血液,封堵各處經脈,然後慢慢侵蝕內髒。
這個時候自然是肖初年發揮了他強大的個人魅力。雖說有些難辦,但還是把解藥製出來了,南瑾體質本就強壯,受傷也不多,自然醒來的快些。其他兄弟也正在恢複,隻有楚雲軒自己,偶爾醒來但是堅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又昏睡過去。這情況連肖初年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