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次生病她送她回家還沒來得及說謝謝,於是補上一個謝意。
“不客氣,咱們之間還用說謝謝麼?”
此話一出莫小傾又補了好幾聲謝謝,許屹君哈哈笑著離開了。
許屹君並不像她看上去的那麼陰森奇怪,其實就是個性過於豪邁的女青年。
她背景比較硬,聽說是局長家裏很親的親戚,至於親到什麼地步八卦裏也沒人明說,莫小傾就知道一個大概就好。
或許人心總是有嫉妒一麵在作祟,有些人在這個單位工作了大半輩子都沒有剛來的許屹君如魚得水,就借著生日的機會想要灌她酒喝。許屹君一杯接一杯的喝,轉眼就五瓶啤酒下去了。莫小傾拉了下她讓她別中計別喝這麼多,許屹君在她耳邊說,沒事,我喝啤酒醉不了。告訴你個秘密,下個月我就是科長了,不趁機樹立點威信的話以後我可怎麼混呢?
科長?莫小傾沒想到她會把這麼私密的事情說給她聽……雖然她沒什麼太大的興趣知道但覺得氣氛更怪。
許屹君一站到底用啤酒把一桌的大老爺們都放倒,她去了廁所回來一屁股坐到莫小傾身邊說:“不用擔心,你看,這麼一來軍心穩定,就等著我走馬上任了!”
“喔。”莫小傾說出自己以往最討厭的回應方式。
“哎,你送我回家吧。”許屹君握住莫小傾的手。
莫小傾把手抽回來:“你不是沒事,為什麼要我送?”
“那我送你吧,真是囉嗦。”
“……”
晴朗的夜,無聊的心情,卻有種很奇異的似曾相似。
出租車裏有許屹君身上的酒味在蔓延,她正和司機師傅聊著天,思路清晰反應靈敏,果然是沒有喝醉的痕跡。
莫小傾想到了石巧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的確是許屹君讓她想起了那個女孩。
她們身上有著無法捕捉的相似氣息,這麼不同的兩人卻讓莫小傾不得不把她們串聯起來。
許屹君的聲音近在耳邊,但石巧言卻不知握著誰的手,瞳孔裏住著誰的容貌……
到了莫小傾家樓下,許屹君讓出租車先走,調侃說:“不請我上去坐坐麼?”
“不方便。”莫小傾很直接地拒絕。
“真是冷淡……”
莫小傾說完“謝謝你送我回來”之後就要上樓,許屹君一把拉住她,轉身拽進公寓的拐角內,避開了燈光的追蹤。
許屹君把莫小傾逼到牆邊,兩人在黑暗裏默默地對抗。莫小傾已經想要一腳踹過去了,許屹君突然軟下聲音說:“就讓我抱抱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莫小傾沒說話,雙臂擋在身前,沒有說話。
“連抱一下都不行嗎?我可是想認真對待你,和那些玩一玩就甩的人不一樣的。”許屹君的聲音在黑暗裏似乎有種刺穿人心的能量。
“她不是那種人。”莫小傾堅定的聲音裏多少都有些沙啞。
“她是怎樣的人我不管,你比我清楚多了。隻是現在,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嗎?如果還有可能的話,我就不再靠近你。”
“就算不可能,我也忘不了她……”
許屹君把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沒事,我陪你啊,大概半年的時間就能忘記了吧……”
莫小傾正想要掙紮,突然一隻手扣住了許屹君的下巴,一把把她推到一邊去。
“你要對別人的女朋友做什麼?”冷冷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平靜,莫小傾感覺到有人擋在了她和許屹君之間。熟悉的身高和香味迎麵而來,莫小傾心裏已經確定了這個人是誰,但卻又不能確定,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