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刮起風了,不久便下起了雨。江帆起身把窗戶關緊,坐下來繼續消磨無聊的夜晚。
雨慢慢下的小了。江帆百無聊賴間,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那聲音若有若無,連江帆都懷疑是否是自己的幻覺,可還是起身了。
外麵樓道黑漆漆的,從貓眼裏什麼都看不見。江帆把門輕輕打開。
濕漉漉的關小宇無聲的站在門外。江帆也嚇一跳"媽呀,你幹嘛,嚇我一跳。"
關小宇什麼都沒說,樓道的聲控燈亮了,照在他少年的蒼白的臉上,江帆感覺心裏一下子異常柔軟,他聽見自己輕聲說"別站著了,進來吧。"
關小宇水淋淋的進了屋,把T恤脫掉扔在地上,地上就顯出了一片水漬。江帆拍拍小宇的腦袋"小華和我說了。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裏,怪嚇人的。"
關小宇便抱住了江帆,一切那麼的自然。江帆手裏,是一具少年冰涼的身體,和一顆依舊火熱的心。
江帆感覺小宇在自己懷裏抽泣著,把自己身上的背心都打濕了。屋裏沒人說話,隻有外麵雨下的淅淅瀝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宇換了個姿勢,依偎在江帆的懷裏,像乖巧的貓狗。江帆一時間覺得懷裏的少年如此真實如此可愛,就算讓他放手他都不願放手了。
小宇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問"江哥,你喜歡我嗎?"
不知道是小宇有著特殊的天分,還隻是一個美好的機遇,此情此景,江帆可以說什麼呢?酒不醉人人也醉了。江帆聽到自己催眠般的聲音"喜歡。"
關小宇像放下什麼包袱似的,攀起江帆的脖子,把江帆輕輕向後壓,還帶著淚水鹹味的唇就吻了上去。
江帆情動了,懷裏是一個柔軟的禸體,涼意和灼熱一起湧上來,帶著些從未有過的快趕。江帆把手放在關小宇光滑的背上,一路向下覆去。關小宇穿著男孩子經常穿的那種寬鬆的運動褲,江帆的手很容易就向下探去,關小宇渾身顫唞,發出一聲難以自抑的輕嚀。
江帆渾身一震,醒悟過來。男人很容易直接的把喜歡和情[yù]有意無意的聯係在一起,而關小宇的喜歡,就讓它保留著單一而純情的詞語吧。
江帆不動聲色的把手往上移,關小宇調皮的啃噬著江帆的脖頸,帶來一陣酥|麻。江帆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對自己說,光是這樣,已經是違章了。
愛撫持續了很長時間,對於關小宇來說,這足以減輕和轉移他失去親人的傷痛,而對於江帆來說,這似乎是一場快趕和折磨交替進行的遊戲。
晚上9點半,江帆把關小宇送回家。家裏的女人們正在為關小宇的不告而別著急。雖然平時的關小宇就見首不見尾的,可現在家裏唯一的男人也不在了。
江帆把關小宇送進去,家裏人千恩萬謝。江帆也覺得剩下一家子孤兒寡母的怪可憐的。
坐了一會,江帆告辭。關小宇回複了活潑,蹦跳的出來送。江帆拍拍他的頭"以後你們家一家子,可就靠你這個男子漢了。"
關小宇點點頭。江帆笑了。他不知道,在關小宇心裏,他現在才是這家裏唯一的男人。
沒過幾天,關小宇的母親要走了。這麼多年,一個女人在外地商場打拚,也是身不由己。臨走的時候,母親帶關小宇去吃飯。
那時一間頗為不錯的法國餐廳。時值中午,餐廳裏大部分都是些洽談業務的商業人士。關小宇坐在臨窗的座位上,四處觀望的當口,猛然看見邵偉和路和生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裏,相對坐著。
邵偉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路和生哈哈大笑。那笑雖然在這安靜高雅的餐廳氛圍裏略顯放肆,可是更顯得兩人之間愉快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