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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亮起。

“我進去,也是因為賭球,不是打架什麼的。那會我第一個男朋友混好了,站穩了,還找我呢。我蹲監獄裏給他寫信,我還記著呢,我說你王母娘娘那過了幾年,我這都換了人間了。這句話我記得特深。

後來出來我也不想再四處去打了,就開了這個星光台球社。那次劉文順找我,不是打球,主要是賭的挺大,非得叫我幫忙,我實在推不開,就去了。結果對方輸紅了眼,媽的,我們走之後派人截我們。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就讓猴子拿著錢先走,結果真被截住了,靠,猴子一看時間到了我們沒到,直接110了,後來被抓住之後,也不敢說賭球啊,就說打架。

今天和劉文順去是因為他們找了幾個道上的,把那邊的人也叫過來,無非是說說理,做個主,我也不能不去。這還一起吃飯呢,我這是溜出來的。嗬,這麼說起來,我都嚇一跳,這快30年了,合著我一件正經事也沒做過”。郭義像是自嘲的笑笑。

郭義說完了,從茶幾上拿起盒煙,點了一根“我說完了,你呢?也這倒倒?”

楊波還琢磨呢,一聽郭義說,愣了一下“我?”

郭義點點頭“恩,我說了你不得說說,不過實在不想說就算了。”

“就是大學,畢業,愛了分了愛了分了。”

郭義皺眉“你這也太簡單了吧。我還有打球啊,蹲監獄的故事呢,你也說說工作什麼的。”

“那就是幹活幹活幹活,更沒的說。”

郭義笑笑,“也是。你做的都是正經事,沒什麼說的。”

楊波喉頭一哽,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兩人坐著,抽著煙。楊波覺得自己身旁坐了一個陌生的郭義。不過陌生歸陌生,到也還是郭義。

“沒事,說就說了挺好。省得你猜來猜去的。對了,雞湯熬好了,你喝點吧,我還得過去冒一頭。”郭義把煙掐在煙灰缸裏,故作輕鬆的站起來。

楊波隻好點頭“你去吧。”

楊波早早上了床,琢磨郭義的事,反複掂量輕重。隨著答案被一一揭開,楊波覺得,郭義的生活軌跡,竟是和自己半點交集也沒有。這樣的兩人,又能在一起多久呢?但轉念又覺得郭義這樣,到也不錯,既然兩人都這麼疲憊了,沒勁折騰了沒準能弄個花好月圓什麼的。

知道了以前,自然要想到以後。楊波迷迷糊糊的想起許多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實際問題,孩子,票子,房子。楊波在黑暗裏苦笑,想起這些,竟然撲通就掉到了萬丈紅塵的泥潭裏了。

患得患失,楊波迷迷糊糊,直到郭義帶著些涼意上了床。楊波轉身打開了床頭的台燈。

“還沒睡著啊?”

“嗯。幾點了?”

“2點多了。”

“哦。你沒喝多吧。”

“沒有。”郭義輕輕一笑,“睡吧,”

楊波把燈又關了。郭義沒再說話,翻過身去,就沒了聲音。應該是累了吧。

楊波因為下午睡得多了,又在床上躺得沒了睡意,隻是靜靜的躺著。不一會,感覺身後的郭義輕輕的翻身,又一會,又翻過去。

原來郭義根本沒睡著。突然,楊波想起郭義睡前的那個笑容,若有若無,看似親切,其實卻距離很遠,竟象是他們剛剛認識一樣。往常的那種親昵竟然不見了。

楊波心裏一涼。在他琢磨對方的同時,對方又會怎麼琢磨他呢?

第三十一章

楊波在家病了兩天,趕上心情不好,就索性請了假在家。

結果第二天就接了張啟明的電話。

“才一天沒見就想我了?”

“你病沒事吧,用不用提個果藍看你去。”

“得,不用了,您費心了,等我明天去兌現吧。”

那邊張啟明笑了笑“得,貧什麼啊。告你個內部消息,我聽辦公室那邊小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