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啊,西洋人可厲害了,他們用本國特有的樹木磨碎取漿,再融合敲打成形,請著名手工藝大師畫上這些精美的圖案,喏,都瞧瞧。”蕭嶽景如視珍寶地把那副西洋牌拿出來,作扇形樣攤開於手心裏,一一讓三人欣賞。
“哇,質地果真不同,府裏的跟這副完全沒法比,你說是吧,東歸。”
“確實,這麼一來,可否算我一個啊。”東歸點頭,饒有興趣地征詢蕭嶽景的意見。
“好啊好啊,來者不拒。”
“景兒我也要,我也玩。”
見蕭嶽景笑得合不攏嘴,易崇筠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他們的行列。
“好的,沒問題,我們玩什麼?”
“嗯,四人形式,鬥地主的規則怎麼樣?”
“行,怎麼分配?”
“當然是我和你一對了。”易崇筠急忙說道,生怕蕭嶽景把他丟給別人。
“哈哈,也好,那我和清問一對吧。”東歸淺笑,自覺地整理桌上的牌麵。
靈活的指尖觸著牌麵,熟練地分牌,發牌,看迷糊了邊上的易崇筠。
“東歸,看不出來啊,這東西你竟然也會玩,不是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嘛”。
東歸下意識地看著清問,眸中含笑,怎麼學會的呢?因為要陪心上人玩啊。
“誒,話說,你會玩嗎?”蕭嶽景忽然想起,往日在府裏的時候,也沒見易崇筠玩過啊。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易崇筠絲毫不把東歸放在眼裏,信誓旦旦地攬過蕭嶽景的肩膀,“這算什麼,本太子這麼聰明,一定玩得比他好。”
然而他不知,男人的勝負欲一旦被激起,就很難再平息了,東歸淺笑,不多言語,有條不紊地理清手中紙牌。
清問自是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幸災樂禍的仔一旁偷笑,某人這下要輸慘咯。
“四個二。”
“炸!”
“六六七七八八九九十十。”
“四個四,炸!”
果不其然,東歸鋪路,清問補刀,連番轟炸,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反觀另一方,往往是蕭嶽景成功脫身,易崇筠不盡人意,換著花樣輸得一敗塗地。
再次輪到易崇筠出牌,蕭嶽景用“溫柔似水”的眼神“關切”地望著他,他戰戰兢兢地看了蕭嶽景一眼,顫抖地打出手中牌麵,“三對。”
“王炸!”
東歸無情地甩牌。
蕭嶽景“謔”地抱頭掙紮,掙紮什麼呢,決定打不打死身邊的這位親夫君,說好的一定玩過別人呢,怎生玩得跟抓了狗屎一樣。
易崇筠見狀,識相地捂住臉,指縫間的一雙黑眸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別打臉。”
“要不,別玩了。”見事態有變,作為易崇筠的朋友,清問非常夠意思地替他解圍,說罷,予東歸一個眼色,示意他也出來說幾句。
“天色不早了,應該可以去辦正事了。“
點到為止,東歸依舊淡笑,全然不顧對麵那名怨念加身,想利用眼神殺死自己的某人。
他偏頭,目光移至窗外,今夜,魚兒要進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