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柴米油鹽小事也能爭吵……時間長了,你會懷疑‘他怎麼變成這樣討厭’?喜歡也好,愛也好,長久不了的,就像光豔的包裝紙,放上幾年陳舊不堪,比什麼都醜陋。”
“你怎麼了?”廖.
“嘿,你膽兒比畢家聲大,”教授摘下眼睛,順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幹嘛?”
“反正不像好事兒。”
“你還知道呐?”眼睛再架會鼻梁上,教授被他什麼都不在意的神態給氣激了:“說你多少次?別對啥事兒都這麼一副漠不關心的吊兒郎當。”再然後,聲音立刻就壓低下來:“昨天黨委劉書記找我,說收到匿名傳真,說你跟畢家聲行為不檢點,亂搞同性戀。”
鄒童一聽,火氣上來:“我操,誰這麼缺德?”
教授一瞪眼,高聲喝住:“你給我注意啊,這是什麼流氓態度,還象個知識分子嗎?”
鄒童還是挺忌諱教授教訓他的,收斂了下,沒再出聲兒。
教授見他至少裝著虛心點兒,才往下說:“你在專業上是很出色,也挺懂事,什麼都不用別人操心,我向來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這些事兒,都是私事,我雖然年紀一大把,這個道理還是懂,可讓別人這麼捅到上頭,我麵子掛不住,你也不好看。以後注意影響,別老是得罪人,這年頭,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你往三十奔了,別還跟個小孩兒似的,想幹嘛就幹嘛。”
從鄒童大學新生入學,教授就格外關注過他,這些年也是看著他長大,他私人生活上那些事兒,就算不知細節,多少也聽說些風吹草動,隻是沒有明說罷了。
“還有,我說你就不能虛心點兒?你看人畢家聲,我罵他,他就聽著;你非得做出個我說的都是廢話的表情?誰都說不聽你啊?!就沒誰說的話,你能往心裏去?”
“我還得把心掏出來給您看呐?”鄒童沒好氣地回答,“您說的,都在我心裏啦!”
“你看你個小樣兒!”教授給他整的哭笑不得,“不僅要聽進去,還得消化吸收!”
鄒童心裏琢磨,這話能消化嗎?不拉肚子才怪呢,但他沒反駁,隻想趕快被恩準放行,教授見他老實了,果然揮手讓他走:“出去該幹嘛幹嘛吧,下不為例啊,再有誰反應,你自己找劉書記解釋去吧!”
畢家聲已經不在辦公室,果然不一會兒,電話就響了:“我在‘縱橫道’,你有空過來唄!”
“縱橫道”離學校附近兩條街,樓上有單獨的包間,畢家聲在頂頭兒的那一間。
“靠,本來在樓下等,都怕給人跟蹤。”畢家聲見他進來,連忙說。
“這比樓下好哪兒呀?兩人關一小屋裏,不知讓別人咋尋思呢!”鄒童坐下來,生氣地問:“誰活膩歪了,幹嘛整咱倆?”
畢家聲無奈冷笑,搖了搖頭:“還能有誰?估計就是廖思風她媽。”
“誰?廖思成他媽?”
“唉,對,都一個人麼!他媽絕對是更年期躁狂症。我和廖思風就是一般朋友,簡直就跟我睡過她閨女似的,我是同性戀就是負心漢,都懶得跟她解釋。肯定最近你和廖思成走得太近,她來氣,就給咱倆一鍋端了!”畢家聲最後隻好說:“咱倆得商量商量,不能讓她這麼鬧下去吧?”
“有什麼好商量的?你能管住瘋子,還要精神病院幹嘛?”
鄒童因為這事兒窩囊了兩天,但他沒有告訴廖思成。倒是去看蘇楊的時候,跟他好頓抱怨,但蘇楊不會給他出什麼主意,他連個喬真都對對付不了,哪能應付這種潑辣悍婦?就在這時,江洪波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