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來做了各種解讀,英國的魔法界沒人不知道這件慘事。”
斯內普感到克莉絲汀的手潮乎乎的,不知道是她還是他的掌心在沁出冷汗,也許兩者都是。他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那比他想象的更加慘烈。他不知道克莉絲汀是如何保全了性命,當時隻是個初生嬰兒的她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生死懸於一線。何況她不像普通的嬰兒一樣慒然無知,而是剛出生就有著成人的思維,完全能夠了解自己身處的險境。想到當時她經受了怎樣的恐懼,他的心為之一痛。
他又想起在克莉絲汀的記憶中驚鴻一瞥的那些片段。雖然沒能當場殺死她,但她的“母親”從未放棄這個念頭。從那些記憶的畫麵來看,她甚至把自己丈夫的靈魂奉獻給魔鬼,換取對克莉絲汀的詛咒。這顯然不過是克莉絲汀童年經曆的片鱗而已,他由此不禁對已死的塞琳娜?桑斯費爾德產生了深切的憎恨,就連克莉絲汀的中間名用了她的名字這件事,都覺得難以容忍。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突出預言的古老,寫成這種類似古文的東東……反正,莎士比亞的詩歌也有被譯成文言的,應該不會太雷吧?如果大家覺得不好的話,我就改掉。
新的盟軍
金妮說完了那一大段話,停下來喘口氣,並等著他們消化她所說出的事實。
事實上,真正感到震撼的隻有斯內普一個人而已。克莉絲汀對於在另一個時空中“自己死去”的事實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因為那和現在的她無關。她沉吟了一會兒,說:“也就是說,我本來應該是不存在的人。我活了下來,這本身就已經和你所經曆的‘過去’不同了,所以你懷疑未來也會不一樣?”
金妮點了點頭。
“你做了些預防措施,以便使某些在你的經曆中曾經發生過的事,確實能夠發生?包括波特先生保護魔法石?”
“對。我向羅恩做了一些暗示。這並不難,他很容易被人影響。”
“可是……”克莉絲汀猶豫了一下,看向斯內普,不知道要不要把奇洛的事說出來。
斯內普想了想,說:“你說吧,看來以後這樣的事我們還得和韋斯萊小姐通一下氣,以免她的‘好心’再把我們的計劃搞砸。”
於是克莉絲汀把他們那被破壞的計劃向金妮和盤托出,金妮聽了很吃驚。對於失去了幹掉主魂和試驗靈魂固化藥劑的機會,她也覺得很遺憾,並爽快地道了歉,但對奇洛的死她並無悔意。
“那隻是他運氣不好。”她冷酷地說。看到克莉絲汀驚愕的表情,她露出一個斯萊特林風味的假笑:“你覺得我應該為此感到愧疚?那真是太遺憾了,我一點沒有這種感覺。”
仿佛被壓抑了太久突然爆發出來似的,金妮用自虐而又自嘲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分院儀式上那帽子為什麼會猶豫那麼久嗎?我現在是個既像格蘭芬多,又像斯萊特林,而又兩者都不是的怪物。跟了德拉科那麼多年,我也受了他不少影響……當然,也可能我本質就是這樣。格蘭芬多式的冷酷,和斯萊特林式的冷酷,我兩者兼備。”
“格蘭芬多式的冷酷?”克莉絲汀不解地問。冷酷,這個詞似乎和格蘭芬多搭不上邊。鄧布利多在算計別人和考慮布局的時候的確很冷酷,但人們都認為他是披著獅子皮的狐狸。
“在格蘭芬多們的眼裏,世上隻有兩種人,好人和壞人……”與格蘭芬多們打了二十年交道的斯內普比克莉絲汀更了解他們。
然而,最了解格蘭芬多的,還是兩輩子都是格蘭芬多的金妮:“不,斯內普教授。格蘭芬多的眼裏隻有一種人:好人。壞人根本不是人。而誰好誰壞,要由格蘭芬多來定。在嫁給德拉科·馬爾福之後,我非常榮幸,也成了格蘭芬多們眼中‘不是人’的那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