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用的人全都被用上了,可是尚心卻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黑皮皺著眉頭敲著打火機,剛從外麵回來的臣知書陰沉著臉,明顯是沒找到什麼消息。
“知書。”
“爸。”
“明天去老九那邊問一問。”
“爸?!”臣知書麵色緊繃,似乎極為抗拒,“不會的,尚心不會的……”
“誰都料不定,如果人真的進了那邊,砸了他的場也得把人給我找回來,咱們臣家的兒媳婦,決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丟了。”臣煥北一直低著頭,說到“兒媳婦”三個字的時候,猛的仰起頭瞪著臣知書,眼神裏似乎碎了冰一樣的寒。
司機說尚心回到尚家前去了臣知書的公寓,別人不了解臣知書,他可是把這個兒子了解的透透的。男人愛玩他能理解,可是玩的要有格調要有手段,如果連這點都處理不好,他還真不配繼承臣家的一切,更不配娶尚家的公主。
“尚心沒出事就罷了,若真的出事,不要說尚家,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臣知書黑著臉,臉上帶著一絲倔強,“不會,心心絕對不會出事。”他說完,負氣的轉身出了家門。帶著幾個臣家的老人,上了門口的路虎。
心心,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要跟他算賬的就是他自己。
——————————————————————————————————————————
九哥的場子是出了名的亂,卻也是出了名的安全。因為九哥貨源雖是不幹不淨的,可是天地線搭極好,所以臣家與他隻是井水不犯河水,無視就好,有事絕不偏袒。兩家算是楚河漢界,不相幹擾的。臣知書帶著人進了場子,做場的蘭姐笑臉相迎。
“哎呦,這是什麼風把臣家小少爺給吹來了?來來來,臣少來了千萬別客氣,看上那個姑娘就跟姐姐說,一切消費都算在姐姐帳上。”
臣知書甩開蘭姐拉著他的手,若是以往他倒是有興趣應酬,可是此時,就是天仙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也不敵一個尚心來的重要。“我們臣家還花的起那點小錢,蘭姐不用應酬我,叫九哥出來。”
“哎呦,真是不巧,九哥不在,他出差了。”
臣知書一皺眉,“哼”一聲,隻聽身後瞬間傳來“嘭”的一聲接著“嘩啦”聲一片,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壯漢竟一拳打碎了裝飾玻璃牆,賓客們尖叫起來,一些離得比較近的客人、小姐被碎玻璃紮傷,吱哇的叫喚起來。
蘭姐臉一沉,畢竟見慣了場麵倒是沒什麼駭意,散了客人,平聲道:“臣少這是什麼意思?砸場子?”
臣知書笑的陰冷,他的長相本身就略顯陰柔,此刻這一笑讓陰柔之氣消失,泛著狠厲陰冷,極是嚇人。“本身不是砸場子來的,不過要是九哥再不來,我們還真就要砸上一砸了。”
蘭姐看出他不是玩笑,心裏一驚,“九哥真的不在,臣少來了,九哥怎麼也會出來見見給臣家麵子,怎麼說臣老爺子都是給我們飯吃的主子。”
“不在就把他找回來,讓他在!”臣知書側身坐到吧台,端起吧台邊的調酒一飲而盡再砸了杯子。
蘭姐此時真是有些慌,換個人她大可撕破臉,打出去。可是眼前的小少爺的背後,是G市黑道的正統臣家,雖說到了他這一代早就轉了正行,可是在G市,凡是出來混的都要去臣家拜訪一下,不拜訪的隻怕一輩子都混不出名堂。蘭姐幾番隱忍,“臣少,九哥真的不在,他去越南進貨了,已經走了四五天了,您這樣進來鬧場子又不說什麼原因,真的讓我很難做。若是我蘭姐有哪裏得罪了,臣少爺大可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