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問:“他就是殺人,主人仆人都殺了,為什麼要葬在一起,這不像煉鬼,倒像是用仆人給主人殉葬啊。”
沒想到劉大師還是搖頭,我看著他,有點納悶。他臉色發苦說:“這不是殉葬,主人也不是他殺的。他不光跟這個小孩沒仇,反而還可能是至親!”
我更疑惑了,然後劉大師說道:“之前挖前一個碑的時候我就奇怪,為什麼會沒有一些辟邪的東西,現在倒是知道了,這個鬼王,根本不想壓製這個煉鬼;而且,在這裏我先後遇到三個煉鬼,都不是同一個……現在你明白了?”
我直搖頭,說不明白。劉大師白了我一眼,說道:“想讓誰死,才去殺人;可一個人若是死了,別人又不希望他死,他又有些手段,會怎麼做?”
我才轉過彎來,又是一驚:“你是說,鬼王是想讓這個孩子以鬼魂的形式活著,而且還給他配了仆人保護他?”
劉大師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是沒想到……我們要是真鏟除了這三個煉鬼,也就真得罪了鬼王了。我倒是不怕得罪他,但很大可能,他會因為這事不肯幫你了。”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劉大師說麻煩了,抿了抿嘴,心裏很是複雜。這三個煉鬼為禍不小,若是留著,勢必還會有人喪命;但若是鏟除,我自己卻可能因此喪命。一時間,我隻覺得左右為難。
這時,劉大師拿出那小孩的人像,翻過來看了看,我看了一眼,便見人像的後麵刻了一個“七”字,也不知是什麼意思,然後聽他說道:“這個孩子的名字裏,應該有個‘七’。”
我卻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又看了看我,安慰說:“別想了,人都惜命,你沒直接說不管這事直接走人,已經夠可以的了。反正要收複煉鬼,也不止直接殺了這一個辦法,等咱們先找到那些乘客,再做打算吧!”
我點了點頭,能晚一會做決定,也讓我稍稍鬆了口氣。
正說著話,魏刑風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嚷嚷著口渴,我給他拿了瓶水,他也不嫌冷,咕嘟咕嘟的灌了進去,之後又要起來挖墓碑,卻見我們都挖完了。
“咋回事?剛才我怎麼睡著了?”
“先別管這個,咱們路上說!”劉大師跟他說了一句,又讓我把那三個人像收起,憂心忡忡的走在了前麵。
走在路上,魏刑風還有些虛弱;我和曾楊富扶著他,把之前的事跟他說了一下。他對自己被上身倒是不怎麼關心,倒是聽聞找到了乘客,便精神了起來,催我們加快速度。
隻是這墳場那麼大,還真不知道怎麼找法。
“大師,那個大巴到底開到哪裏去了?”找了半晌,我有些累了,便問了一句。
“這也是我一直納悶的地方。我本來以為是煉魂陣中自帶的障眼法,但現在陣破了,咱們也找了大半個墳場,也沒找到,看來這地方另有蹊蹺。”
聽他這麼說,我有些緊張,看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了。劉大師又說:“可能有個讓人不易察覺的地方。剛才你說聽見了一個小姑娘的哭聲,找到她,估計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