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的把手裏的早餐砸在了他們身上,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再加上昨晚的那些事情,內心的委屈一股腦的全湧了出來,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王泉和那個女孩被燙醒,王泉慌忙穿起衣服,拽起那個女孩推了出去:“妹伢,別哭了,我昨晚上喝多了嘛。”
這些話我壓根聽不進去,隻是一直在哭。
王泉不耐煩的說:“你有完沒完啊?!真是矯情,懶得理你,你看看你把我身上砸的到處都是味!”說完王泉不再安慰我,轉身進了洗手間衝涼去了。
我無助的止住哭聲,麵對王泉的冷漠,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是我最後的歸宿,他把我當做賺錢的工具,滿足他自己的私欲。
王泉從洗手間出來問:“昨晚給了你多少錢?”
“一千。”
王泉伸手說:“拿來。”
我掏出五百遞給他。
王泉皺眉道:“把一千都給我。”
我說:“我也要留點生活費啊。”
“你留兩百足夠你生活一個月了。”說著王泉走到我身邊,從我兜裏掏出那五百塊錢,又塞進我口袋二百塊錢。
王泉踢了一下沙發上抽煙的猴子:“我出去辦點事,晚上你載著妹伢去鵬哥場子上班。”
猴子瞥了我一眼,點點頭。
王泉離開,我在猴子身邊坐了下來,拿起他的香煙抽了起來,辛辣的煙味嗆得我眼淚直流。
猴子撇嘴道:“逞什麼能啊,不會抽就別抽,學會抽煙可不好。”
我沒理會他,繼續抽,連續抽了一根,內心的委屈也隨著煙霧吐了出來,我也就此學會了抽煙。
我問猴子:“王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就是欺騙女孩給他賺錢嗎?”
猴子說:“在東莞大多混混不都是這樣嘛,找個女友送到夜場,有的送ktv做陪酒小妹,有的就送溜冰場,迪廳釣凱子。”
我在雜亂的桌子上撿了一瓶沒開的易拉罐啤酒,灌了兩口後說:“是不是做這個的都放得開?為什麼不去工廠上班啊?每個月都有工資發,至少不心慌。”
猴子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去工廠上班累死累活的也才兩三千塊錢,在外麵就不一樣了,有很多賺錢的門道。”
我昂頭吐出白色的煙霧:“我以為王泉和我是真心的呢,卻沒想到我隻是他的賺錢工具。”
“錯,是諸多賺錢工具之一。”
…………
晚上猴子開著摩托車載我去了鵬哥的場子上班,說是上班,其實就是釣凱子騙錢。
見到小珍時,她正坐在吧台跟服務員聊天。
“妹伢。”擺了擺手,示意我坐下:“今天怎麼不打聲招呼就回來了?”
我搖頭道:“我受不了那種場合,太嚇人了。”
小珍訕訕笑道:“其實一月還遇不到一次呢,聽說昨晚上毛哥給了你一千,他出手大方。”
我撇嘴道:“這種用身體賺來的錢,我寧願不賺。”
小珍說:“你就知足吧,我們三個每人才五百塊錢,再說咱們玩的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