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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豔陽也顯得有點暗淡。他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回到車間裏。

方然怔怔的望著轉動的軸發呆。

洪哥‘啪——’重重拍了他一下,浪笑道:“剛剛誰發來的短信?哦……”

方然猛轉身,怒罵道:“幹什麼啊你——”

洪哥假裝害怕,縮了縮肩,小聲道:“這麼凶幹嘛啊?吃錯藥?丟了錢?被人甩?”

方然臉脹得通紅,繼而刹白刹白的。

“我操你媽——”他順手拿起一把榔頭就往洪哥身上砸。

洪哥嚇得四下亂竄,直囔囔:“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方然將榔頭隨手往地下一扔,轉身就離開了。

什麼叫空歡喜一場。

這就是啊,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算頭湊尾,僅僅隻有一天,一天而已……真是破記錄了。

如果真的隻是一掖情倒好了,他便沒有那麼多的想念。

為什麼要給他希望,然後才把他踹進地獄?

方然捏著羅自新的名片,喃喃自語:“當時你為什麼不說……現在才要……”

湛藍的天空再一次變得朦朧。

就算把頭仰高九十度,就算脖子挺的都快僵硬了,但是眼淚畢竟還是流了下來。

第 6 章

方然萎頓了好幾天。

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來,他隻是無時無刻的在想著,羅自新的態度為何在一夕之間,會有三百八十度的轉變。

那麼他一定是聽到了那些傳言……

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會是誰告訴他的。

唉……早知如此,那晚就應該拒絕的徹底,說來說去,全都是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

或者應該離開這個城市,到遙遠的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去。

可笑的是,他甚至還幻想過,羅自新也許能帶著自己離開,到大城市去生活。

隻是為了年邁的父母,他卻不能離開,就算獨自踏上異鄉之路也不能夠。

方然終歸是情場老手,這樣的傷害對於他來說早已麻木,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

他很快的振作起來。

羅自新,就算你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沒有主見的男人。更何況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不要我是你的損失,沒錯,就是這樣。

這樣想著,心裏會好過許多,方然也漸漸的恢複了常態。

星期一的夜晚,方然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又重新來到了異浪酒吧。

一切又將重新開始。

從吧台提了好幾瓶啤酒,但他並沒有象往常一樣坐在吧台上,而是走到某個角落裏坐在觀葉盆景的後麵,一個人躲在暗處。

這個時候,不知道羅自新是否真的回去了上海,他還是有點怕再撞見他。

太丟臉了。

隻怕一個照麵,就足以擊潰所有偽裝的堅強罷。

反正又是一個孤獨的夜晚,那麼今夜就讓自己好好喝個痛快罷。

夜深沉,酒吧裏的燈光暗下來了,這種曖昧的激 情的時刻又要來臨了。

方然喝了一口啤酒,有些茫然的望著這光怪陸離的一切。

就在他迷失了自我的時候,隻聽得大觀葉植物的背後,就在隔壁有人笑說:“黃彬,上次你的那個朋友,今天怎麼沒來?”

方然一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不禁神魂悚然。

“你是說羅自新麼?他回上海參加世博會了。聽說他還因此交到了一個不錯的情人,我讓他過幾天帶過來,讓咱們瞧瞧,自新簡直把人捧到天上去了。”

方然覺得難以至信。

如果說才一天,他就被甩,是個笑話。那麼羅自新在幾天之內又重新交上了新的朋友,這無疑又是一個更新更刺激的笑話罷。

也是……這個世上的感情本來就如同兒戲一般,尤其象他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