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一輪接著一輪，太陽也逐漸問西邊靠攏，除了第一輪有點意思外後麵幾輪水之翼是越來越煩燥。圍觀人群已經少了將近一半，剩下的也沒了最開始的激情，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在雷仁又送走一波孩子後水之翼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按了幾下太陽穴後一睜眼就看見麵前乖巧地坐了五個小女孩，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各梳兩隻羊角產辯，小臉凍的紅撲撲的。
見是女孩，水之翼難得的收了不耐煩，眯著眼打量著五個女孩。其中四個連帶那對雙胞胎在內在水之翼探究的目光中不安地移開了視線，或是看看逐漸西落的太陽，或是瞅瞅屁股標下的坐墊，總之除了坐在正中間那個短發黑眸的孩子好奇地迎著水之翼的目光眨巴著一對大眼外，其餘四個孩子沒一個敢正眼看麵前這個渾身散發王霸之氣的老爺爺。
水之翼突然伸出手搭在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瞧個不停的假小子頭上，毫不在乎她滿頭的髒汙使勁兒揉了幾下。看到手底下大腦袋拚命往後躲，一紙臉皺在一處大眼睛也擰成了麻花狀，水之翼輕笑一聲收回手掌麵不改色地開口:
“好了，你們五個就是今天最後一批了。都抬起頭來聽好我的問題:我如果把你們領回去，你們會做什麼?可以為我做什麼?不要告訴我打掃衛生洗衣服什麼的——我隨便花幾個銀幣都能買個雜役工人回去!”說罷水之翼舔了舔有些發幹的下嘴唇捧起茶杯又灌了一口。
幾個小姑娘悶頭思考，兩個雙腦胎低聲耳語著討論結果，那個一臉好奇的短發女孩轉了幾下眼珠，又目不轉睛地盯了會兒水之翼手裏的茶杯，似乎是想好了答案抬頭瞅了瞅水之翼又扭頭瞧了瞧身邊幾個小姐妹張口就道:“那……那個，先生，我想好了!”聲音宏亮悅耳，卻是少了姑娘家本有的嬌聲細氣。
水之翼撇過頭抬眼看了看說話的短發女孩，微微點頭。
“我……我不怕疼!男孩子可以練武，我也可以!他們能上戰場打仗，我也能!我不怕受傷，也不怕疼，我也想做先生您的屬下，先生目光所指，便是我拔劍之路!”越說越興奮，最後又接了句:
“我父母早亡，靠我大伯一人帶大，他去年染病走了，我便無家，無名，請先生一定帶我一同走，並，請先生賜名!”嘿，這姑娘性子真是剛啊，三句話沒說上就直接要跟人回家了嘿!水之翼無奈地笑了笑，卻不知如何答話。
索性抿了據嘴不發一言，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其他人呢，你們想好答案了麼?”也幸虧那短發小姑娘沒倔到底，見水之翼揭過話題也不惱不氣，隻是閉了口老老實實地坐了下去。
“先生，我們是雙生子，自小默契就好，我們兩個做事，向來能幹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活兒來。”雙胞胎裏偏胖一點的小女孩開了口，隨即視線朝自家小姐妹一掃。
另一人頓時接過話茬:“我們的爺爺在世時在學堂教過書，我倆自小便識字，算數也會一些，懇請先生考慮一下我姐妹二人!”
話音剛落之前先開口的雙胞胎又接上:“父親去世的早，母親一天要做七八份差事，早出晚歸掙來的錢隻堪堪夠我三人吃住，我姐妹二人隻盼能將自己賣個好價錢來給母親養老。”倒是兩個孝順閨女，也算她們母親沒白忙活一場吧。